“相爷,不知相爷彻夜为何要救部属?相爷不是觉得部属是北朝探子吗?”花著雨问道。
感觉好玩?或许他说的是真的,因为除了这个来由,她实在想不出别的了。
也不知是谁在磨练谁的耐烦,所幸这碗她用锦帕垫着呢,端着也不烫。
花著雨站在原地没动,“可我已经参军,现在是军中一员,不是内侍。”
“铜手,今后这帐篷让给你住,如何?”姬凤离一字一句道,语气淡然,仿佛漫不经心。
姬凤离刚敷了药,外衫并未束紧,此时一摔,衣衫敞开,健壮而性感的胸膛露了出来,她就压在他光溜溜的胸膛上。
有句话叫:回眸一笑,百媚横生。花著雨这一笑,也是明眸皓齿,光辉如春晓之花,端的是倾国倾城,看得姬凤离心头一跳。
“为甚么要让我照顾?”花著雨眯眼问道。
还真把她当侍卫使唤了,花著雨只得从桌案上拿了碗,将药倒进了碗里。她将药碗放在桌案上,回身道:“相爷,药放在这里了,部属辞职了。”
花著雨身子一僵,这才惊觉压在了他伤口上。身下,是他怦怦跳动的胸膛。花著雨的脸刹时热了起来。所幸两人被帐幔挡住了,姬凤离看不到。
花著雨起家正要将碗放到桌上去,头顶上的发髻,仿佛被甚么东西钩住了,身子一僵,不敢再动。她扮男装时,一贯是在头顶上梳一个发髻,用木簪箍住的。花著雨伸手摸了摸,本来是挂着帐幔的金钩钩住了她的头发。
“相爷,部属辞职了。”她回身说道,睫毛低垂,掩住了眸中不易发觉的慌乱。
姬凤离望着花著雨,清冷的眸中仿佛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令她看不清他的神采。
“断……断……断……”铜手指着花著雨,不知是在姬凤离面前不敢说出来,还是惶恐地结巴了。
蓝冰凝立在夜色当中,看到花著雨出来,抬眸扫了她一眼。那眸光就和当日她从姬凤离房中出来时看到的一样,花著雨刹时明白,蓝冰约莫从那日便觉得她和姬凤离断袖了。
铜手骇得缓慢后退了一步。
姬凤离张口吞了下去,苗条的眉毛微微皱了皱,这药应当是很苦的,光闻味儿就晓得了。并且,能够另有一点点烫,不过,凉了一会儿了,应当是能受得住的。以是,花著雨也不管苦还是烫,一勺接一勺缓慢地喂他,姬凤离倒是毫不推让,一口接一口地喝了下去。不一会儿,一大碗药就见了底。
花著雨眯了眯眼。
头顶上俄然炸开一声惊六合泣鬼神的惊呼,花著雨被惊得心中一抖。她回顾看去,只见来人是铜手,他脸上那目瞪口呆的神采的确太好玩了,好似看到了多么不堪的事情。
“相爷早说啊!”花著雨跪坐在毡毯前,拿起手中的勺子,舀了一大勺药送到了他唇边。
花著雨一只手拿着碗,另一只手抬起来在头顶上摸索着去解,但是,解了半天也没将金钩弄下来。
他不动,她也不动!
“军中没有女人,你不是做过内侍吗,比较会照顾人。”蓝冰眯眼说道。
一不谨慎推到了他肋部的伤口上,头顶上传来狠狠的抽气声,姬凤离一个站不稳,身子向后仰了畴昔。花著雨心中一惊,忙伸手去扶他的腰,手刚挨到他的腰,姬凤离的身子顿时一僵。他仿佛不肯花著雨的手扶着他,一边后仰一边伸手去拂开她,恰好他本身也站不稳。花著雨被他一拂,两人都安身不稳,踉跄着扑倒在地上。同时还伴跟着哐当、哗啦的声响――哐当是花著雨手中的碗摔在了地上,哗啦是帐幔倾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