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氏佳耦闻言怔了怔。
“不可!”
翌日,风独影一行启程返回帝都,在分开沛城之前,她对送行的许淮道:“为官者,为民谋福祉乃是本份。而御下不严,他朝必招祸至。”
天子纳了北海公主一事,实在百官早有耳闻,现在证明,倒也未曾奇特,也无人有议异,毕竟人家是“献国有功”,并且君王纳亡国公主为妃历代常有。
曲殇微微点头,“那样的人谁遇着也忘不了,但姐姐放心,mm已放下。”她移步走至姐姐身前,如同幼时般倚着姐姐双膝坐下,“姐姐,现在我们不过是这沛城里的浅显百姓,守着一点家业过安生日子,未曾有过犯警之为,我们何需求张皇如老鼠般逃窜?若他们要杀我们,那不管我们逃去那里也逃不出他们的掌心。以是我们就在这里安温馨静的过我们的日子吧。”
“啊?全送给了谢茱?!”华荆台瞪大了眼,一脸肉痛。
曲家佳耦顿时沉默了,一个在厅中来回踱步,一个坐在椅中凝眉思考。
南片月却答道:“我把家里的银钱都送给谢茱了,你又扣住俸银不给我领,家里天然就揭不开锅了。”
午后,六兄弟来到凌霄殿,一进大殿,南片月即跳上东始修的身,一把抱住了他,直嚷着:“大哥,大哥,你不在时六哥欺负我!他剥削我的俸银!大哥你可要为我作主啊!”
他的话声音虽小,但殿中几人无不耳目活络,以是丰极睨着他道:“你打这一架想来还是早有预谋的了啊?”
两人回到许府,风独影即严令不准打搅,单独呆在房中。
到申时两刻,宫里的内侍来报,御膳已备好,问陛下是移驾还是送到这凌霄殿来?东始修叮咛在桂凉阁用膳。因而几人清算了,去桂凉阁用膳。
“如何啦?”南片月不解看着几个兄长,“交给了谢茱,今后我就不消管钱了啊,只要管吃管喝管穿管住就行了。”
曲氏佳耦见mm如此笃定,一时倒是奇了。曲夫人问:“mm何故如此以为?”
这话一说出,不但东始修怔愣,皇逖、安好远、丰极、白意马、华荆台顿时喷笑出声。
“哼,他坐了我常坐的位子我都没跟他计算,可他不该出言欺侮谢茱。”南片月哼着鼻子道。
丰极浅笑,“大哥说的甚么话,我们兄弟要说这些吗。”
丰极留步回身,看着东始修,“大哥,何事?”
闻言,曲腾在厅中站定,道:“那我们顿时分开这里。”
“你说甚么?”东始修目光如电。
曲殇笑了笑,“因为她是名将,而非鼠目寸光气度局促之辈。”
“小八你能不能别这么夸大,我统共才扣了你那么一点俸银,至于揭不开锅吗。”华荆台颇觉冤枉。
“他闹的事也不大,就是在‘柳谢酒坊’跟陈妃的侄子为争一张桌子而大打脱手。”华荆台凉凉的道。
那夜,曲家还是安息。
东始修揉揉眉头,无法的看着南片月,“你六哥扣你多少俸银?你不都要结婚了吗,府里有甚么筹办没?”
丰极与东始修走在最后,见前头几个兄弟出了殿,东始修唤住丰极:“四弟。”
“但是……”曲夫人还要再道,曲腾却打断了她的话,“夫人,小妹说得有理。”他起家走至厅前,望着院里的苍翠树木,“现在他们已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名将,而我们不过一方小民,又岂再是他们之敌手,小妹都想得明白,他们天然也晓得。以是我们不消逃,就在这沛城住下去,住到我们死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