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是谢茱女人做的菜更香?”华荆台讽刺他。
“对。”华荆台点头,“这梁二夫人本是一名沿街卖唱的歌女,九年前梁铎赶上纳之为妾,另建外宅养着。而这女人颇是有些本事,常会弄些时新的钗环金饰、绮罗香料等,让帝都里的贵妇蜜斯们趋之若鹜。又常常在府里弄个甚么赏花会呀喝茶宴呀斗棋会的,归恰是花腔百出,请这些个贵妇们照顾夫婿同来玩耍,如此一来,这帝城里的达官朱紫、富贾豪商皆是其座上客,手腕颇是通达泛博。并且她还为梁铎生有一子,本年八岁了,而梁家正室只生了一个女儿,以是梁铎对她也甚是倚重,”
南片月不幸兮兮的看向白意马。
因而,在几个哥哥姐姐关爱的目光下,南片月只好尽力咽下口里的豆腐。
“这是哪家的女人,这么凶暴?”南片月希奇的叫道。
一道尖细的骂声传来,房中几人不由都皱了皱眉头。
贵妇的言词不堪入耳,一边骂着一边伸手又是抓又是掐那年青女子,惹得街上很多人留步,围着指指导点的。
几兄弟一人一句的评价着菜肴,南片月自也省起方才讲错,因而吐吐舌头不说话了。而皇逖如未闻般,只是一派安静的喝酒吃菜。
“我倒喜好这道‘红松鳜鱼’,鱼肉色白咸鲜,猪肉色红质松,一菜双味更是妙绝。”安好远挟起一块鱼道。
看着南片月委曲又难堪的模样,风独影用心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八弟真乖,七姐再喂你一口。”然后敏捷的挟起一片豆腐又塞进了南片月口中。这一回,含着豆腐的南片月已是泪眼汪汪。
“这两人到底谁呀?”南片月更是猎奇了。
“你这贱人!你这不要脸的贱货!看我本日不好好经验经验你这白眼狼!”
几个哥哥姐姐欺负弟弟正畅怀时,俄然一阵喧闹声从别传来。
安好远摸了摸下巴,看着街上那气势放肆的女子,道:“这女人倒不简朴。”
丰极也指了指面前的一碟菜道:“这‘宝箱豆腐’滑嫩而清爽,非常甘旨。”
街上梁二夫人的漫骂一向未止,两手不断的掐打着,那尖尖的指甲更是在在尹蔓菁白嫩的手腕、面庞划出了好几道血痕,而尹蔓菁只是一声不吭的躲闪着,眼中含着泪,却只是忍着,更是显得我见犹怜。
南片月灌下一口酒,才道:“谢茱做的菜天然香,可萧大姐姐做的‘炊莲花鸡’是天下第一呀。”说着又挟了一筷子放入口里,满脸享用的嚼着。
华荆台又指了指那一向任凭梁二夫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是躲闪的年青女子,“这尹蔓菁是舞妓出身,擅跳‘绿腰舞’,又生有几分姿色,在章台街颇是驰名,与这梁二夫人两年前结识。当时梁二夫人弄了个喝茶会,请这尹蔓菁跳舞扫兴,想来两人投了契,从那今后凡是梁二夫人弄甚么会甚么宴的都叫上这尹蔓菁,是以这尹蔓菁便也交友了很多的权贵富贾,一时裙下之臣多不成数,便自章台街脱了身,开了家酒楼叫‘聆风阁’,有着梁二夫人的帮衬,又兼本身艳旗高挂,那是客似云来,两人更是姐妹相称极是亲热,倒是不知本日如何是这副嘴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