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娘却没重视他这小行动,而是起家走到菩萨像前,躬身拜了几拜,“我们的凤王英勇无敌,那些番国、盗匪只要一听到凤王的名字就吓得屁滚尿流的,以是老身常向神天菩萨祈求,求他们保佑凤王长命百岁。只要有凤王在,我们就不消担忧有番国入侵有盗匪横行,我们便能够过着太安然乐的日子。”
久遥笑笑,道:“大娘家三个儿子都娶上了媳妇,又别离给儿子们起了屋,可见大娘与大爷的无能。”
“哦?”久遥心头一动,有些奇特地看着牛大娘,“这凤王是?”
一顿饭,宾主尽欢。
新房里甚么都是新的,一片红彤彤的。被上绣着戏水鸳鸯,枕上铺着并蒂莲花,窗上贴着比翼鸾鸟,桌上燃着龙凤红烛,两人站在房中,看着这无处不弥漫着喜气的屋子,都有些心境颠簸,都想起了当年王宫里的那一场举国谛视标婚典。
是夜,牛大娘将两人安设在儿子的新房里。
“大娘安好。”久遥彬彬施礼。
“负隅顽抗。”久遥补上。
“托福,托福。与公子您这等繁华自是不能比的,只是我们小户人家图个温饱就已满足了。”牛大娘虽说不知面前这易姓公子家底,可活了几十岁的人了,目光还是有的,只看两人穿戴与辞吐,便知出身不凡。
风独影天然无甚不成的。
“公子安好。”妇人赶快回礼,顺带望向久遥身后的风独影,四目相对,只感觉这位女人的眼睛似两道寒泉,看一眼便心底直颤抖抖,赶快移开目光,落回面前这个笑起来酒窝深深犹带着一种赤子天真的青年身上时,心神又安静了。
一向望着屋外的风独影终究转过甚来,看着菩萨像前诚恳诚意叩拜的牛大娘,神采微动,目光里有甚么闲逛着。
“阿影,我们明天就在这村里借宿一晚好不好?”久遥看着村庄里那道道袅袅升起的炊烟问道。
牛家除屋后的猪圈是茅舍外,前边的四间屋子都是瓦房,屋子里的家什物件样样不缺,屋正中挂着一幅菩萨图,这在他们看来甚为粗陋的屋子,相对于很多只两间茅舍家徒四壁的百姓来讲,已是不愁衣食的小康之家。
“易公子定是外村夫,想来不晓得我们青州前几月产生的事。”牛大娘看他一眼,然后又合掌向虚空拜了一拜,“我们的主上有个称呼唤‘白凤凰’,传说她就像天上的凤凰普通斑斓刺眼,但那也只是传说,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未曾见过。只是三月前,有个非常短长的贼子起兵造反,眨眼间就夺了两座城,然后领着一干贼子打到王都去,目睹着危急时候,俄然主上驾着一只青色的神鸟从天而降,那些贼子一见主上王驾到,顿时吓破了胆,全都投降了。”牛大娘说到此处,满脸的镇静,“那天不但有成千上万的兵士亲眼目睹,便是王都里的百姓也都亲眼看到了,我们的主上坐着神鸟飞在天上,比那天神另有威风!”
她的神情久遥天然是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持续与牛大娘闲话,“大娘现在有几个孙子?”
这家姓牛,村人都唤妇人牛大娘,当家的地里干活还未返来,两老有三个儿子,宗子、次子娶妻生子后另起了屋分炊过,两老带着季子在这老屋过,三日前才为季子娶了新媳妇,媳妇是二十里外水洼村的,明天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季子陪媳妇回岳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