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有多少仇敌,她更未曾去想。
话音未尽,足尖一点,已飞身杀去。她雪衣银剑,于一群黑衣人中飞纵而过,衣上凤羽蹁跹,手中剑光如虹,便仿佛白凤挟着华光飞掠长空,姿势美好,迅若雷电。杜康在她扬剑的同时便已拔剑相随,不离三步以外。
“哼!”风独影一声冷叱,“本王自领兵以来,还未曾做过一回逃兵!本日本王倒要看看,最后谁将性命留下!”然后抬手,凤痕剑遥指那群黑衣人,“众侍卫听令,与本王将这些鼠辈拿下!”
风独影与杜康两人技艺绝伦,远远高出那些黑衣人,所到之处,必鲜血淋淋,惨叫连连。
“哈哈哈哈……”祠堂别传来一阵桀桀怪笑,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此体例若换作凡人,天然是有效的,只怕两三轮下来,便已精疲力尽,引颈就戮。
每一批上前,是会耗损他们一些功力,但每一批都会丧失数条性命。
他们脚步一动,必定逼近面前!
地上尸首一具叠一具,鲜血已流淌成河,空中一片红色,氛围里是浓厚的血腥气,耳边响起的是锋利的刀剑叩击声,是断臂穿胸的惨叫声……森罗惊骇之气溢满六合,祠堂前已化成修罗天国!
但那领头人明显低估了风独影与杜康。
领头人越看越惊,越惊越怕。
“你俩守住祠堂。”她再叮咛那两名衙役。这两野生夫平常,出去了不能帮手,反会添乱。
“杜侍卫,他们人多势众,请护风王速速拜别,这里交给我们。”侍卫首级看清了情势后便对杜康道。他知本日必是凶多吉少,可身为风王侍卫,便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让风王安然分开。
她现在只想着,看来还真如四哥所说,任何事,有其利必有其弊。宣令天下,虽为她搏得好名声,却也同时泄漏行迹,令故意之人有机可趁。只不过,这些惦记取寻仇的人,即算本日不来,明日、后日也会来,总会要瞅着一个机遇取她的性命。
祠堂前顿时一番血腥苦战,刀剑声,喊杀声,于山谷回荡。
黑衣人的领头人一向站在圈外冷眼相看,见侍卫们已是强弩之末,因而将黑衣人分红三批,一批持续围杀余下的侍卫,两批别离围攻风独影与杜康,将他们分离开来,以让他们相互不得照顾。
风独影抬臂一挥,一颗头颅滚地,长剑滴血,声若寒冰:“本王一人一剑,便可令尔等鼠辈再尝败绩!”
他们目光扫过,长剑相随!
祠堂里村人们还不知产生何事,目睹侍卫们拔剑,堂外又传来怪笑,一时都惊得健忘了嚎哭,因而祠堂里蓦地温馨下来,只风独影沉着清澈的声声响起,“没事吧?”
纵横疆场合向披靡的噬血凤凰!
风独影看着那些黑衣人,面不改色,只是冷声道:“尔等何人?意欲何为?”
那五十名侍卫倒是另一番情状,他们虽都技艺了得,但现在敌众我寡,那些黑衣人个个武功不俗,且招式凶恶,不留余地,围攻之下,侍卫们伤亡惨痛。
“你们都呆在祠堂里不要出来。”风独影目光扫过那些呆愣的村民,然后看着朱夫子,这位白叟约莫是这村里德高望重之人,能够领御全村。
劈面的黑衣人,一目扫去,人数只怕不下两百,从他们的呼吸、神态间可看出,技艺都非平常之辈,而己方算上本身与杜康也不过五十二人,敌众我寡,气力差异。但是风独影却一点也不惊骇,更没有涓滴担忧,她只是悄悄看着劈面的那些黑衣人,想这一次她的剑下又该添多少条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