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是!陛下万岁!万岁!千万岁!”
龙荼点头,然后扬声冲城楼上道:“陛下请公主说话。”
东始修嗤笑了一声,道:“那些前人聪明北海王宫亦有收藏,自会随朕一起运回帝都,藏于‘琅孉阁’内。但是官方决不成存。”他话音一顿,负手身后,自王座前一步一步走下台阶,那高大伟岸的身躯自但是然透露浩然的王者威势。“本日起,不再有北海国,天然不再有北海之人,今后只要我大东的臣民,其天然要说我大东之话,写我大东之字,学我大东之文明!”
风独影却未曾再理睬他,移目掠过殿中棺木,考虑半晌,招手。
兵士点头。
“解缆!”
“把你晓得的说给本将听。”风独影没有理睬她的笑。
“嗯。”风独影点头,“大哥,若北海降的前提是要保存其国号,只作属国称臣进贡,你承诺吗?”
“本将不会给你这个机遇,你不需求报仇,本将承诺过他的。”风独影看着杜康,那目光深晦沉祟,“若真有末日之刻,本将自会一剑了断,当时你便自在了。”
仿佛被这类气势所慑,徐史心头巨跳,半晌后,他恍然大悟,顿昂首跪地:“陛下圣明!是臣痴顽,竟未能体味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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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纵驰而去,身后龙荼、杜康及数百保护铁骑相随,扬起滚滚尘烟,一向奔到离着玹城五丈之距,东始修、风独影才勒马止步,高踞骏马,了望城楼。
如影子普通跟着的杜康却还是只是如影子般的站在她的身边,没有答复,亦没有神采。
“天子陛下。”北璇玑直起家,目注东始修,“您御驾逼临城下,我父王暴病崩逝,遗旨命我等降国。今璇玑谨遵父王遗旨,代表北海王室、代表北海国向陛下递上降书。但在此之前,璇玑望陛下能承诺一事。”
“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城上城下之人莫不移目视之。
元鼎三年八月九日,这一日于北海来讲,是最为悲惨痛苦的一日,因为这是它的亡国日;于大东来讲,倒是冲动欢乐的一日,因为他们的陛下已征服了北海,他们的王朝从今今后更加广袤广宽。但这一日,在史乘上仅记一句:北海长主上降表,帝入玹城,北海亡。
风独影近前一步,悄声与他说了几句,东始修亦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话音落下,城楼上又静了半晌,然后便见人影挪动,仿佛是让开了路,一道苗条的红色纤影越众而出,俏生生立于城楼前。红色的长袍,玄色的长发,不染半点脂粉,亦未有半点润色,浑身缟素,却仿如一枝绽于初雪当中的白梅,素洁当中自有芳姿丽韵。
“不过就是受降书,要不了多少时候。”东始修挥挥手,“早晓得有这么些琐事,便该把老四一块儿带来。”
听了这话,东始修倒不急着承诺,而是转头跟风独影嘀咕:“呵,这北海公主倒是成心机,莫非还怕朕说话不算数吗?凤凰儿,年老是那样的人吗?”
跨出殿门,走出数步远,她蓦地留步,回身望着那草木落落蜘网遍及的宫殿,半晌,启口:“如有一日,当本将落泊之时,杜康你是否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