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放下碗筷的风独影点点头,这一点头便感觉脑筋又重又晕,更仿佛有甚么东西在敲打一样的疼痛,不由得抬手撑住脑袋。
也不知畴昔多久,当笛曲停止,礁石上的人回顾,对于风独影的呈现并不料外,只是冲着她朗然一笑:“我吹的笛曲好听吧?”一笑一语间自有一种随性萧洒,如清风拂过,令这幽月静海蓦地变得轻松明朗。
风独影死力压住喉间呕吐的欲望,眼眸瞪向易三,大有他再不罢休便要一掌拍翻他的意义。
风独影跟在他身后,想起先前他吹的笛曲,问他:“你吹的曲子叫甚么名?”
而后炊烟袅袅,暮色苍苍,灯火渐亮。
不幸纵横疆场合向无敌的风将军,现在看着劈面的人,竟是束手无策。
窗外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海风吹拂着波浪,奏起阵阵涛歌。
易三看她眉尖一蹙,便移步往屋子走去。
风独影看了他半晌,然后没有再诘问,只是淡淡点头,“我姓风,排行第七,你唤我风七就是。”
火线是浩大的夜海,月光照在海面上,波浪涌动间便层层波光闪动,仿佛是一片无垠的银色光海。如许的海天月色,她还未曾见过,倒是别有风味,一时看得心旷神怡。
“都是海幺叔捕了鱼换的药,幺婶守着火熬个多时候的。”易三闲闲淡淡抛下一句。
易三闻言又是一笑,眼中一片了然之色,“那好。风七女人,彻夜虽是月色不错,但你的伤若吹风久了恐落下病根,以是让鄙人替你带路回屋如何?”他说动手一摆做出恭请的姿势,笑意盈盈里自有萧洒不拘的风采。
“这酸竹子是幺婶为她家有身的侄媳晒的,我想着你喝药后估计也得点东西压苦味。”易三的声音和顺如水,可不知为何风独影听着就感觉这声音里藏着笑意,以是她捂住嘴巴,狠狠的瞪着他:谁奇怪你这酸东西了!只可惜现在她眉头拧成一团,凤目里蒙着一层水气,大大折了凤影将军的气势,只博得易三公子哈哈一笑,酒窝深深,“这药你还得喝几日,喝惯了就不怕苦了。”
风独影无妨他这招,被塞个正着,顿时嘴里一股浓浓的酸味满盈开,直酸得她两颊颤抖,眼眶里都冒出泪意。
“……”
“吃这个解苦味吧。”易三手腕一翻,便塞了一样东西到风独影嘴里。
“本将不喝!”风独影用力咽下那酸竹子。
笛声还是婉转传来,在这静夜显得格外的空灵,仿佛六合之间万物俱消万簌俱寂只为此笛。
朦昏黄胧间,她瞥见一张侧脸,那眉眼间的弧线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易三只是将药碗又往她面前推了推,冲她微微一笑,仿佛说:我不会强压着你喝的。
这话里略带调笑之意,风独影不由一怔。这么多年来,敢在她凤影将军面前调笑的仿佛只要阿谁胆小包天的顾云渊。
“喔,那就好。”他们都安然回岸,又看着本身得救,天然大哥他们也就不会忧心了,风独影松了一口气,可紧接着她神采一敛,“你是何人?”
从他落地的声音风独影可听出,虽是技艺健旺但明显并无内力轻功,约莫只是练了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工夫。
本来吹笛的人是如许的。获得答复,风独影心头悄悄的松了口气,至于为甚么她倒是没有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