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黑衣少年侧首看着少女浅笑,不知为何,贰心底有一种感受,他与白衣少女还会再见的。“不如我们打个赌,看谁能将此中因果查得最为详确清楚。”
“来岁的本日我们再于此相会,以定胜负。”
“既然这位丰昭王是大东第一的美女,公主说我只差一点,那便可算第二了。但丰昭王早已作古,那我岂不是当世第一。”黑衣少年笑得温文尔雅。
一刹时,少女心头微动,因而伸掌,“有甚么不敢的,一言为定!”
借着满天霞光可看清,那道纤影是一个年约十3、四岁的少女,一身白衣,黑发垂肩,清眉俊目,额间坠着一枚以米粒大小的黑珍珠串着的半寸长的月形白玉饰,虽容色稚嫩,但眉宇间透着一股远超她春秋的清逸气度。
“你敢吗?”黑衣少年回眸看着少女,纯黑无瑕的瞳眸深深的看不到底,却模糊带着勾引似的等候。
墙上共有九幅画像,画着八男一女,画里的人端倪栩栩,形神入微。少女的目光一眼便停在了独一的那张女子画像上。画像上的女子头戴九旒冕冠,身着红色朝服,长眉凤目,容光清艳,可那微抬的下颔闪现出她傲岸而倔强的脾气,且眉梢眼角间流溢着一种剑锋般的凌厉气势,令人见之即生出畏缩之心。
黑衣少年转头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史载其‘风韵特秀’,天然是面貌不凡。”
她这刻心境略有冲动,是以松弛了心神,比及她发觉另有来人却为时已晚,脚步声已到了门口。她反射性回身,殿门悄悄推开,门口站着一个身着玄色锦衣的少年。
那纤影眨间眼便到了凌霄殿前,因是禁地,大殿前后全无人息,侍卫们都是守在数丈以外。
黑衣少年见她自顾看画去了,便也转过了头望向墙上的画像,只是目光一移,悄悄“咦”了一声。
不想黑衣少年却不介怀,反道:“多谢公主夸奖。”
白衣少女一愣,但瞬即摆足了娇蛮公主的姿势,“本宫也是猎奇这殿中的画像,你如勇敢去告发,本宫就叫皇兄砍了你的头!”
走出凌霄殿后,两人分头拜别。当他们再次相逢时,相互却又都心照不宣的“健忘”此事。当然,那都是后话。
白衣少女听得,不由侧目往黑衣少年看去,却见他盯着右边最末一幅画像,奇特道:“此人是谁?大东建国一帝七王,本是八位,何故却多了此人的画像?”
东风拂过,桃花树下落英纷繁,仿佛下了一场粉色花雨,轻舞飞扬里,漂亮的少年与少女倚坐桃树,衬着雕楼玉宇,碧空流云,统统都美如图卷。
“哦,本来是公主。”黑衣少年是个心机庞大之人,现在禁地相遇,虽存有迷惑,可看白衣少女气度不凡,明显不是平常女子,且本身不想轰动宫中之人,以是并不细究其真假。
目光再望向其他八幅画像,他们与此人同列此中,定然全都晓得答案,只是他们永久不会答复。
这回轮到黑衣少年发楞了,想他自小到大,那个不夸他如玉之谦美,如兰之风雅,何曾被贬为野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