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将堆栈中的事一五一十的奉告南宫铭。看来他不止要灭了巫阁,还要除了严家。久久以后,南宫铭才再次开口,“她可有留话给本王。”二人一时不敢答复,因为答案过分残暴了。“王爷……”“说!”南宫铭愠怒的声音传来,二人一阵心惊肉跳,南风不得不开口答话。“沐女人说:望自保重,还说……后会无期。”
正筹办起家时,突觉脚底有非常,低头检察时,只是一张烧得焦黄的宣纸,“姝丫头烧的?”南宫铭俯身拾起残纸,幸而只是烧了边角,笔迹还是清楚可见。
西风长叹一口气,道:“唉,沐女人生得这般绝色双娇,恐怕王爷的追妻之路更加盘曲了!”南风也笑道:“西风,王爷若晓得你对他这么没信心,只怕又要罚你去补缀丁、涮夜香了。”提起这茬,西风一怔,神采唰一下就变了。想起来那段毕生难忘的回想!西风当即闭嘴不言。
不太小半日,二风就赶回了摄政王府,听闻南宫铭正在沐姝住的院中操琴。这曲子恰是在羽都皇宫中与沐姝合奏的那一支,二人却不敢开口打搅。琴声戛但是止,响起南宫铭降落的嗓音,仿佛顿时老了好几岁。“她……走了?”“回王爷,部属将沐女人送出荆州城就返来复命了。”
南宫铭神采黯然,二人不敢昂首看他的神采,但也能猜到南宫铭此时的失落。南宫铭攥紧拳头,一步步挪进沐姝的房间。
从入府以来沐姝看到的各种迹象,再到传闻西风为芙儿挡鞭子的事,沐姝就看出来西风对芙儿成心机,只是一向没说破罢了。现在帮他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倒是帮了他一把,至于今后如何,端赖他的修行了。“沐女人可有话带给王爷。”南风开口替西风减缓难堪。“且转告他:望自保重……后会无期!”后会无期便是永不相见,老死不相来往。沐姝当真这般绝情?
“嗯,我们晓得。”“沐女人……”“嗯,我们晓得。”西风还没说完,清儿便无情打断他。“西风,常日里你话多就罢了,本日如何还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的。”芙儿的话让西风一时语塞,“我、我、我这不是担忧你们嘛!再说了,王妃也是我的主子,我体贴体贴也是应当的。”
南宫铭展颜一笑,一边合上纸片揣进怀里,一边往外冲。“这下被本王抓到证据看你如何狡赖!”这诗里句句都在说沐姝对南宫铭动了情,却踌躇不决不敢面对。
沐姝说完便同清儿上了马车,出了荆州城,南风和西风就背道而驰,快马归去复命。沐姝这一走,只怕南宫铭又该起火,能够他现在的身材,恐怕……
一个追一个赶,沐姝现在已出了荆州城,马车摇摇摆晃,颠的沐姝晕晕乎乎的。“女人许是不适应坐马车,要不要停下来歇息一会儿再走。”沐姝靠在芙儿肩头,有力的摇点头:“我没事,别再担搁时候了。”“女人您这模样还没到凤朝,人就先垮了。西风说出荆州城还得过很多小镇再过千里才到凤朝。”沐姝拗之不过,只好停下来稍作歇息。
四风保护与芙儿她们早已将沐姝当作了自家王妃。就算西风不说,她们也会无微不至的顾问沐姝,跟着她。
“你竟如此绝情凉薄,本王送的梨花钗到底那里不如他送的!”他实在想说的是,他到底那里不如温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