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姝哈腰捡起石子,展开一看,“城外十里亭。”“这家伙又想干吗!”沐姝暗自猜想南宫铭让她去十里亭的企图,她翻开车帘,“林管家,泊车,把马卸下来,我要骑马去城外一趟,你在此处等我便是!”说罢便下了车。
说话间,马车已到药庐门口,“公子,到了。”林管家率先下车放好踏凳,请温如玉下车。“失礼了”温如玉将沐姝抱出马车送她回房间,虽相处数月,却仍然谦恭有礼,温文儒雅。
“温如玉,我们走吧。”温如玉应言将沐姝抱上马车,转头对林管家道“措置洁净,不留任何陈迹。”“是,公子。”温如玉上车以后。林管家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瓶,拔出木塞,将瓶中的玄色粉末撒在醉汉的尸身上,尸身刹时化为一滩血水,随后林管家又洒了一点玄色粉末,血水当即沸腾变作红色泡沫,最后不留一丝陈迹。沐姝见管家措置完上车后才放下车帘,转而向温如玉,“这是?”“蚀骨粉。”“哦,你怎会在这里?”此时已过宵禁,街上早已无人,温如玉又为何呈现在此地。“你好久不归,我担忧你碰到伤害便出来寻你,林管家听到女子呼喊,鉴定是你,我便顺着声音赶来了。可我毕竟还是晚了一步,让他们伤了你。”“小伤罢了,无妨事。阿谁,你熟谙他?”沐姝口中的‘他’天然是指南宫铭。“恩,他是羽朝一个回品文宫的嫡子,他拜云老为师,自小习武,文韬武略,攻于心计,深得羽文帝信赖,封为“摄政王”。”“摄政王!他公然大有来头,想来找安安一事应当会有端倪。”南宫铭权势滔天,半个羽朝都在他的把握当中。沐姝猜到他很有权势,殊不知他的权势大到这类境地。“你为何不问我会武功一事。”“你自有不说的事理,我也不会多问。”沐姝看着温如玉展颜一笑,他本觉得沐姝会是以生他气,是他想多了还是他本就不体味她。
沐姝靠在车厢中闭目养神,乐得安闲。南宫铭翻开帘子扫视一眼,恰都雅见了昨夜和温如玉一起的林管家,只是不知车中人是他还是她。风恰时掀起沐姝的马车帘,南宫铭终究得见那张美绝人寰的容颜。一粒石子穿过布帘飞入马车,砸到车厢,“咚”的一声掉在车板上。沐姝听到声响展开眼,见一颗裹着纸条的石子落在脚边,沐姝立马翻开车帘,一眼便瞧见劈面马车中的南宫铭,他冲沐姝邪魅一笑便放下车帘。
沐姝提着裙角迈入小榭,温如玉替她沏上一杯,“现在美人也有了,就缺丝竹之声了。”温如玉从腰间取下一支白玉笛,独自吹奏。沐姝支着脑袋,闭上眼睛细细聆听,温如玉含情脉脉的看着沉醉在本身笛声中的沐姝。笛声时而欢畅轻扬,时而委宛缠绵,时悲时喜,心境庞大。
一曲结束,余音绕梁,沐姝意犹未尽的展开眼,“曲调起伏不定,婉转展转,倒像是堕入单相思的少女情怀。”沐姝俄然拍桌,一脸坏笑的看向温如玉,“咦~想不到一贯清心寡欲的医仙竟也有喜好的女子。”温如玉浅浅一笑,“有,就是你。”他却只要心中想,并未开口。
“公子。”沐姝房中的丫环见温如玉来赶快躬身施礼,“退下吧。”“是,公子。”温如玉将沐姝悄悄放在床上,替她查抄伤势,“还好,只是骨头错位,并未伤着筋骨。我帮你接归去,有点痛,你忍着点。”“没事,我受得住。”温如玉抬起她的小腿一推一拉,忽的一按只听骨头“咯吱”一响便接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