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皇妹本日来得可真早,比本王还先一步入宫。”南宫铭正托着沐姝的手,接她上马车,恰时传来南宫烨的声音。
太央殿中,文武百官纷至沓来,摆列成行,井然有序。南宫铭轻声交代几句就入殿早朝了,沐姝还未得羽文帝宣召,不得擅闯,在殿外站上一小会儿,待羽文帝铺成好前戏,她再来接办。
俄然一只细弱有力的手臂环过本身的纤腰,他附在沐姝的背颈间。“姝儿这端庄贤能的模样,愈发让本王欲罢不能了。”
可衣衫、发髻再如何换,这支琨玉梨花钗还是从不离身的。南宫铭伸手玩弄着沐姝的耳坠,哑然发笑道:“真是越来越有王妃样儿了!
“咚……咚……”悠长而宏亮的钟声敲响,惊醒了皇家林苑的栖鸟,惊碎了拂晓的静,太央殿闭了一夜的红木香门又重新敞开,阳光映得大殿内金光光辉,交相辉映。
遵循羽朝的君臣礼节来讲,严尚书给沐姝行膜拜之礼也不为过,只不过后代很少衍用,拱手作揖也就走个过场罢了,毕竟这回礼之人不是天子。
南宫铭也在一旁煽风燃烧,“严大人迟迟不向姝儿施礼问安,是鄙视皇家还是瞧不起本王!”
“严大人果然老胡涂了,连施礼的端方都忘了。严大人是看不起老夫还是看不起华家!”严尚书心中暗骂:“这个老匹夫总挑老夫尴尬的时候杀出来!”
沐姝对严尚书的话不屑一顾,心中暗道:“哟嚯,本公主骂你是狗那是汲引你,竟然敢还口,本公主能把你治的服服贴贴、哭爹喊娘!”
沐姝傲娇的偏过甚去,对劲道:“那还用说吗?”
严尚书一心要撤除南宫钰,杀了他的亲外孙,华余何如何能够不恨他。现在南宫铭与华余何都站在沐姝这边,这一家子个个‘刁钻放肆’,且个个都比他位分高,实在让严尚书头疼。
严尚书见南宫烨不出声帮腔,只能采纳下下策的‘自救’办法,向沐姝卑躬屈膝。
“下官给羽……”严尚书正拂袖预备给沐姝行膜拜之礼,他正蹲身行到一半时,沐姝冷言打断他:“严大人免礼!”严尚书错愕,昂首看时,沐姝已经挽着南宫铭的手走远了。
“呵呵,王爷谈笑了,人脚走得快实属普通。还没来得及恭喜王爷又得一条家犬!”沐姝口中的家犬除了南宫烨身侧的严尚书还能有谁!
严尚书被沐姝骂成狗,一时气不过,还嘴道:“朝堂向来是男人待的处所羽安公主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还是归去绣花读读《女戒》吧!”
瞧着沐姝这一身端庄贤淑的打扮,实在让南宫铭面前一亮。公然,他的姝丫头没甚么是把握不了的!
这小两口妇唱夫随,压得严尚书喘不过气。无法人家官大压死人,他不得不向“恶权势”低头。严尚书咬牙切齿拱手随便作揖,“微臣给羽安公主存候!”
她还就不信了,天子、公主、摄政王、丞相,堂堂‘四大天王’沆瀣一气,还保不住一个南宫钰!
沐姝勾唇嘲笑:“严尚书既然晓得我贵为公主,见到本公主不但不可礼还横眉冷对,跟本公主甩脸子!看来严大人是忘了尊卑礼节,要不要本公主帮尚书大人禀明父皇,派个教习嬷嬷去贵府小住几日,好好教一教尚书大人这君臣之礼!”
有朝一日,等南宫烨等上皇位,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就是国丈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建国重臣!沐姝,你给老夫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