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姝也何尝不晓得南宫烨的心机,眼中淌过一丝深意,倒不如……姑息姑息!
陈泗海直接跪在南宫铭身前,一脸衷恳道:“王爷!公主已经在崩溃边沿了,老奴求求您,别再逼她了!”
沐姝垂垂止住抽泣,但还是忍不住抽泣,戚氏拿出绢帕替她擦了擦脸颊。
沐姝身裹一袭白绸,披垂着发,除了从不离身的琉璃珠以外,不带任何饰品。
若不是为了南宫铭留下来,沐姝也不会惹到这么多仇家,才扳连了芙儿她们。
疾风崖头,北风凛冽,吹得沐姝的白裘呼呼作响,她披垂在肩上的青丝四周飞扬。
南宫烨曾提到过,南宫铭是她的命劫,如果逆天而行必定累及支属,终,不得善果!
陈管家同西风冷静守在一边,陈管家也心疼不已。“多好的两个小丫头,却无端被害,老天不长眼啊!”
南宫铭神采深沉,寒眸如水,见沐姝情感如此不稳定,如何肯放心分开。
只要她好!
……
“那边有一处湖槿花海,是有人专门为一个女子所植,听闻那女子生前最爱的就是这湖槿花。”
“既然华大蜜斯这么喜好,给她烧到阴曹地府岂不是更好!”
“嗯。”
沐姝悄悄抚着清儿的小脸,似是在承诺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戚氏上前紧紧抱住沐姝,劝道:“摄政王,羽安与清儿二人豪情颇深,一时受不住打击。您先回吧,有事奴婢再禀告您!”
沐姝却不该允,摇点头道:“不,我另有更首要的事要交给你!”
“中年妇人……”沐姝默念着,清儿是在她分开的第五日遇害的,那日她恰好被困在迷雾丛林,严氏姑侄也是没法兼顾亲身脱手的。
(严秦氏:严家主母)
“有劳夫人照顾。”南宫铭叮嘱了戚氏一句后,忍痛回身。
“去福音寺上香没有我们跟着,女人可要谨慎些。”
沐姝的血虽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起死复生之效,但清儿已经去了三日不足,就算是抽干她满身的血也救不回清儿!
“数月以来,清儿还是头一次与女人分开,女人可不能贪玩,要早些返来。”
沐姝神情一变,冷言:“梁王公然还是阿谁杀伐果断的侩子手!既然如此,此事王爷就不要插手了!”
院中的几人冷静不语地退下,只剩沐姝和清儿独处。
沐姝一面向火盆里烧纸钱,一面冷冷命令:“城北乞丐,知此事者,一个不留!别的,加派人手寻觅芙儿……尸身!”
“南宫烨,你是严家的半子,我与严家有血仇,你虽多次相救但你毕竟与严家干系深密,你我毕竟不是同一起人。”
沐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畴昔,那处所确切有一大片淡淡蓝色,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显得格外夺目。
沐姝起家行到木棺之侧,趴在棺沿固执清儿冰冷生硬的手,回想她走的那一日:
第二日,天气初朦,鹅毛大雪漫天飞扬,似在哀送她们二人。
“未曾,他们只说。有个身穿华服的中年妇人拿了钱,让他们将一个女人带去城北破庙给欺侮了。”
沐姝说完当即昏倒不醒,西风从速将沐姝抱着送回房间歇息。
他留,为她;他去,亦是为她。
南宫辰见沐姝这般难受,心中也不是滋味,住在公主府的这些日子清儿和芙儿没少疼他,她们这一去,南宫辰亦是万分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