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玠想着这一早就上山顶,想必是庄首要遵循商定,为他们采草,当着汪全,也不好和他们商讨,只由着仆人安排。
山顶距这第二层不过百步之遥,虽是山阶,没走一会儿也就到了。山顶上有一块巨石,巨石边一座二层小楼,小楼一层只要一小门,有一铜锁锁住,门口两个仆人看管。二楼对着绝崖那边有一观景台,屋檐顶下一块匾额,上书四个大字:“游霞临风”。
汪泰笑道:“就算是这巨石也难以攀上,昨日里,我已让人去山下寻了个农夫,他一贯背景间采药为生,过一会儿就让他为公子采草。”
陈素青见到沈玠本日换了一套青色长衫,长身玉立,也不由低头一笑,道:“你醒的比我早。”
此时天气尚早,院门未开,二人便在院中随便逛逛,夙起山顶笼着轻烟,氛围清爽,稍一吐呐,便觉神清气爽。
沈玠也不答话,想拔出来看一看剑体本身,又怕太冒昧,不美意义伸手,那汪泰仿佛看破他的心机,伸手拿起此中一把剑,将剑从鞘中拔出,寒光一闪,沈玠上前看去,只见剑身通体铸旋焊纹,剑刃薄而利,重器无声,披收回悄悄的锋芒。
那钱老三见沈玠如此说,可惜的长叹一声,沈玠见他无状,转头瞪了他一眼,钱老三又不敢多言,满脸的委曲。
沈玠见状,晓得他在筹办本日的竞买大会,因而赶紧拱手道:“是我们来的不刚巧,打搅了。”
沈玠闻言,赶紧躬身称谢,“庄主厚义,事事考虑安妥,实在感激不尽。”
二人在院内略说了一会儿话,小厮便提着热水开了门,见二人站在院中,赶紧告罪道:“小的还说怕来早了,二位没醒,转头这热水凉了不好,没想到两位竟起的这么早,服侍不周,真正该死。”
虽已是暮春之初,山间夜风,还是有些砭骨寒意,二人见天气黑透,便离了山亭,依原路回那小院,一起上二人都低头无语,回到院中,也各自回房歇息了。
汪泰闻言,也不答话,脸上带着几分难堪,沈玠猜想此中必是重宝,不肯等闲与人看的,因而道:“这剑公然宝贝,真令我们大开眼界,方才听闻此处观山甚好,鄙人非常心动,可否上楼一观?”
沈玠点点头道:“这要从绝崖攀上,公然难比登天,幸而得庄主援手,帮了我们大忙。”
二人听了,便打发拿小厮去了,等钱老三主仆出来,一同往花厅去了。
“我们在这里好久,也不晓得那是甚么,只当是甚么杂草。厥后还是神医在这住时,他眼尖,一眼就看出这是甚么子风草,说是还很有效处。”
汪泰看在眼中,哈哈大笑,对沈玠道:“卖剑要在中午,这会儿还早,公子可贵来一趟,不上去岂不成惜,再说我这里的事情都是些平常琐事,这些下人都可措置的。”
山中夜里无事,世人早早就安息了,二日一早,天气方明,也就醒了。陈素青梳洗结束,走出屋来,只见沈玠已经站在院中,见她出来,笑道:“这就醒了?”
汪泰悄悄一笑,眼神中带着淡淡的对劲,将剑收回剑鞘,那一边钱老三瞥见这屋中另有几个上锁的柜子,不由问道:“这柜子里是甚么?”
这里沈玠还未表示,那钱老三就有几分按耐不住,仲剑庄大名环球皆闻,他若不是同沈玠一起,为了子风草的原因,莫说进这小楼,就连这山庄大门也难进入。此时庄主盛情拳拳,又想着进楼一观也不迟误归去,他是非常动心,想着要出来大开眼界,归去也好说与他大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