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过程不太短短三秒,淳和的反应也就简朴的三句话:
“鄙观正在清理流派,顾楼主如有事无妨容后再谈。”洞虚真人容颜淡淡,收起的雷符又捏在了指尖。
连洞虚在内的羽士们内心咚咚咚打起了小鼓,瞧景象这狐妖真与顾云了解,但就这么等闲罢休那他们这番工夫岂不全然白搭了?洞虚真人毫不让步,目光锋利直视顾云:“此妖既在你快意楼名下,顾楼主是否要给我昆仑一个交代?!”
“真人且慢!”腾空一声打断了洞虚真人的引雷诀,其他羽士们暗中同一地松下一口气。
淳和就是一只被抓住的“猛兽”。
被抓住:“呀!”
“呜……呜?”一听要斩她了,淳和顾不上哭了,眼睛瞪得比洞虚真人还大:“有种你就宰了老子!”
顾云附和地点点头,绕着淳和走了半圈:“偷了东西,自是要罚。”
时候发展回一刻前,本日阳光非常不错,刚吃饱的淳和决定临时不回那憋了数月的阴冷洞府,先在外头晒晒。可曾想,这一晒就晒出天大的祸端来。靠在老树根上的她眼皮子才一闭上,忽闻得连续串衣袂破空之声,紧跟着一张金光灿灿的弥天大网从天而降,当头将她罩了个正着。
淳和:“……”
“荒唐!这只狐妖才被我等抓住,怎生就成了你快意楼里的东西?!”洞虚真人怒不成遏,其他羽士纷繁拥戴,到手的鸭子焉能因顾云一句话飞了呢。
现在她被捆得和个粽子似的摔在地上,四周密密麻麻一水色儿的道袍,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羽士们个个手拿各式法器,如临大敌地盯着她,仿佛稍有不慎她就会破网而出,大开杀戒。
洞虚真人的胳膊停在半空,冷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淳和,哼了声缓缓放下拂尘:“道友说得确切在理。妖狐,快交出你盗走的《坐忘经》,贫道或可饶你不死!”
雍州西北有座三危山,核心绝壁峭壁,足不建立,山势极其险要;深山里倒是清岚腾腾,水美鱼肥,是这荒北之地可贵一见的世外桃源。只不过现下恰是寒冬,百草凋敝,生迹罕见,偶尔驰驱林间的也是出来寻食的猛兽。
从表面上看,顾云最多二十来岁,从辈分上谈,上任快意楼楼主与洞虚真人是老友,于情于理顾云都应是洞虚的长辈。但是他辞吐举止间俱是老成,行事亦是慎重恰当,洞虚真人常常对着他不自发地带上几分顾忌:“那就请顾楼主容贫道先行摒挡了这只妖狐吧……”
顾云亦知光凭本身一番说辞不能服众,叹着气俯下身来,握起淳和的右臂,将她云袖撩开几寸,暴露一截皓腕,翻到内侧,只见白如脂玉的肌肤上刺着朵栩栩如生的快意,恰是快意楼的标记。
“呜呜呜!!”淳和忙着哭。
“……”
“洞虚真人,此女真是那只九尾妖狐?”开口的是左边上一浓眉粗须的中年羽士,腰圆膀粗的,提及话来嗓门也比平凡人响上几倍:“这……这抓只猪都比抓她简朴呐!”
茫然好久以后:“……卧、卧槽?!!!”
“我去你个mm腿的啊!快放了老子!”锁妖网越挣扎越紧,斯须她满身高低也就剩双眼皮子用力眨啊眨的:“老子才不是狐妖那种下三滥的初级妖怪!老子但是惊天动地的大妖怪!大!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