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恐高症!”
顾云懒得与她啰嗦,就她这甚么都写在脸上,哪犯得上用心去猜。
“……”阳明真人身后两小弟子的心机顿时很奥妙。
淳和一声不能吱,朝着顾云直翻白眼,顾云叹了口气只得解开她的禁言咒。
“牛鼻子就会动粗。”淳和揉着被捏红的手腕嘟嘟囔囔抱怨:“一点都反面顺,该死娶不到老婆只能削发当羽士!”
其能力约莫相称于一只香喷喷的烤鸭不时晃在饥不充饥的人面前,这不忒折磨了人嘛。
“你我多大哥友,不拘这些末节。”阳明真人红光满面,腆着个圆圆的肚皮带领两个弟子从庙门晃过来,见了淳和咦了声:“这女娃面熟的很,女娃子你叫个甚么名儿啊?”
滚上去的淳和摸着碧莲爱不释手,恨不得整小我贴在上面打几个滚,摸完了边边角角她问道:“顾云,这个你卖嘛!”
顾云与阳明真人久未见面,又同喜品茶论道,一壶清茶未品完,金乌西飞,已过酉时二刻。阳明真人与顾云正将那《入山经》论到深处,恰是意犹未尽之时,岂能等闲放了人去。再三相邀下,顾云美意难却,便承诺留下暂住一晚。
一只得了恐高症的妖怪,真的,令顾楼主设想不能。
一炷香前,这个拖油瓶死活不肯和十五先回快意楼,闹死闹活地非要跟着顾云去重阳观。
顾云心道不妙,眼色微沉:“但是那只狐狸逃脱了?”
“我当门外何人如此鼓噪,原是道友拜访。”宏亮如钟的笑声远远从重阳观内传出,紧闭的庙门随之缓缓启开:“道友既来,为何立足不前,不叩门入?”
“那你背我!”“烤鸭”的脑筋是一根筋通到底的。
淳和扒着玉莲百般不肯,各式不舍:“我个妖怪对见羽士没兴趣,要见你去见,我在外甲等你。”
“……”
顾云淡淡望她一眼:“我晓得。”
“……”
淳和身子一空,噗地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灰头土脸。这一摔摔得有点重,屁股和裂成几瓣似的疼,淳和眼泪花立马洒出来,顿时指着顾云痛骂:“你爷爷的顾云,敢摔你祖宗我!你信不信老子把你与那只狐……”骂声停了一秒:“给吃了!”
“烤鸭”不晓得顾云的考量,左等右等等不到他发话,干脆一屁股在地上坐下耍起恶棍:“不背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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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山上修行还是出世行商,顾云都是得心应手,向来没碰到过这么毒手的一小我,不,一只妖。拧了半天,为了节流时候他退一步让步,抬手从袖中取出一朵巴掌大的碧玉莲叶,扬手抛入空中,眨眼化成半丈长宽的大小,悄悄巧盈地飘着。
养个妙龄女子做宠物,还爱宠……这看起来一本端庄的顾楼主本来一点都不端庄啊。
张了半天嘴,淳和发明本身甚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动也不得转动。
道童欲言又止,半晌哭丧着脸道:“逃没逃,只是……她看上了祖师爷金身上那粒老琉璃珠,非要抠下来不成。”
“不成!”顾云想也未想当即回绝。
顾云神采一正,遥遥举袖抱拳,语带歉意:“楼中人束缚不敷,恶劣不堪,扰了真人清修。”
顾云疏忽她冒火的眼神,语声清正峻厉:“你已入我快意楼,须知比不得你在山中横行妄为的时候,言行举止天然要有所束缚,吃人之类的混账动机更是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