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衙后苑里,顾云在指导紫真剑法:“剑气环抱退敌数尺,易手易攻,剑气足而形淡。”
次日,天不敷亮,知了粘在树梢吵得人懊燥。蜷在席子上的淳和一早被热醒过来,窗户灰蒙蒙的,给她打了半夜扇子的明晟不见踪迹。没人扇风,淳和这后半宿睡得并不太舒坦,醒着眼也是半睁半闭摸到打好的水盆边,捧着水,呼啦啦往脸上一浇,梦游似的盘跚出了门。
才进了内宅的夏少臣听到两人的辩论,一愣,神采万变,对顾云笑道:“看来,我们返来得不巧。”
淳和认识恍惚,没有甚么情愿不肯意,顾云说甚么就是甚么,头点的小鸡啄米似的。俄然她鼻翼吸了吸,仿佛嗅到了甚么好菜珍品,脑袋往顾云怀里直凑,拱啊拱的,摸上他悬在腰上的剑,指头一寸寸抚过,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湛卢?!嗷嗷嗷,顾云,你竟然有湛卢剑!”
州衙里的衙役在裴倾的带领下倾巢出动,偌大的几进屋子里空旷得温馨,枯叶落在地上的碰撞声都清楚得闻声。
“才不是!”淳和眼瞪得老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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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淳和正一块块地把玉石铺在床上,想给本身做个小型乘凉床:“昨晚不是说好了让我留在顾云身边的咩!”
紫真:哼!我师父但是男神!真暖男!种马那点把戏不敷看好么!
幸亏淳和身腰矫捷,七扭八扭地竟然给她挣了开,气得炸了毛:“我说你一大早不给老子扇扇子,把老子差点热成一条烤鱿鱼!你说,你是不是去见梼杌那只妖怪,还被他洗脑了!”
顾云咳了声,交代紫真自行练剑,没两步到了半月门下,望着淳和混乱的长发直皱眉:“如何就这么跑出来了?”
“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明晟不耐烦地一把将床上的玉石十足装回她小百宝囊去:“此次的事非同小可,不管是绛州还是裴倾都是天命所定。至于你心心念念的阿谁牛鼻子,他如果执意插手,天王老子也救不回他,也是他该的!”
明晟和淳和的辩论因夏少臣的俄然到来无疾而终,淳和第一次感觉夏少臣那充满种/马气味的声音是那么动听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