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快被你的阴气吸干了,还要等今后?”埋没在暗处的男音大笑,笑得不无讽刺:“入了魔连性命都不在乎,还惦记取好笑的伉俪之情。”笑声蓦地一收,阴沉非常:“我的大计?你忘了是谁给了你第二条命,谁让你不老不死。旱魃本是青面獠牙非常丑恶的怪物,是谁让你能以凡人边幅伴随在你夫君身边?”
“你还好么?”
碎裂的石块不断地往掉,砸的顾云伤痕累累,他得空顾及,唇抿成条直线,握剑的手骨节一个个凸起。淳和,他的淳和,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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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郎,我之以是甘心忍耐脱胎换骨之痛,都是因为我太喜好你,舍不得……”
“……”
“饿死你个巴拉的!”明晟几乎手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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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淳呢?”顾云心生不祥。
淳和大大的脑袋搁在两爪子上,委曲:“忙着变身呢。”
好像泥塑般的裴夫人动了一动,血水将她的衣裙浸泡得鲜红,她远远地看着裴倾,惭愧地不敢上前:“裴郎……”
顾云是疯了,他要急疯了。他想到淳和非常冰冷的体温,有气有力的声音,他早该发觉她的不对劲!
“不太好……”淳和老诚恳实地答复,声音里不刺耳出怠倦来。
“……”
焦黄的苍穹浓云稠密,日头被密实遮住:“我放过他,他也迟早会被你吸尽精气而亡。”沉如盘石的男音从四周八方而来,又向四周八方回荡去,一重重覆信振聋发聩,天和地都仿佛为之颤抖:“不如我替你作个了断,免得你今后悔怨莫及。”
声声诘问,令裴夫人捂脸痛哭。可她已经死了,哭出来的只要无尽的血,将她染成了个血人。因为她意志摆荡,与梼杌对抗节制山体的法力渐渐松动,牢固住的地缝又渐行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