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谭女人是要娶归去的吧?娶了老婆得生儿子,我爹我娘得抱孙子,您也想要重孙子的吧?我又想了一回:这么大味儿,我可真下不去手。我再想:下不去手,我就没儿子,我爹我娘就没孙子,您就没重孙子,我们如许的人家又不能要庶宗子,那我只能一辈子没儿子,我爹我娘只能一辈子没孙子,您就一辈子……”
“吃那么多盐不得齁死祖母?小没知己的!”陆老夫人又拍他一下,继而点点头,“话倒是有小我模样,然后呢?”
“这事儿我真想过,您还别觉得我是没过脑筋。”
“那当然了,那些妖里狐气的一看就不能做正室。”
却见陆长风一张脸直皱的跟没揉好的面团似的,一拍大腿,长叹一声,“哎——没想到啊!”
瞧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陆老夫人便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
“那你就小声儿陪个礼道个歉哪!”
“然后您孙子我就去谭家见您将来的孙媳妇了,您可别说,这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瞧着她,啧,也不是很丑,也不黑,归正能入眼吧!内心就更感觉本身以往做的不对了,便故意要道个歉,筹办好好儿把人娶进门。对了,那天我还带了好些个礼去,就是为了表示诚恳,这我爹没和您说吧?”
“认认认,您白叟家威风凛冽气势恢宏。”陆长风竖了个大拇指,转头又闲闲地吃着龙眼。
“那……那你也不能就因为这个就退亲啊!需知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我们俩家又是有前缘的,你这么做,人家女人如何办?你父亲的脸面又如何办?”
陆老夫人瞪他一眼,“好好儿说,又编排你父亲!”
“好啊翅膀硬了,连祖母都瞒着了!还记得你小时候,逃了半天的学都怕的要死,哭着闹着要躲到我这里来,现在既嫌我老婆子没用帮不上忙,此次又跑来何为!趁早回都城过你的纨绔日子去,也免了我们祖孙二人相看两厌,添了你心烦。”
陆长风听了,嗤之以鼻道:
“您没见过那谭家女人吧?实在,她有狐臭。”他一行正儿八经地说着,一行好似想起阿谁味道般,皱着鼻子,右手扇了扇。
“真的!”不等陆老夫人否定,陆长风苦叹一声,“孙儿年纪也不小了,您也说了,我也不是那真爱混闹的人,实在我早就想通了,老婆嘛,端庄风雅得体就行了,是不是?”
“呜呜,我如何这么命苦,儿子儿子不孝敬,孙子也烦我……”陆老夫人的帕子又重新擦着眼角。
“真的?我爹他能听您的?”陆长风便笑嘻嘻地瞧着她。
“那……那就是不爱洁净。”
陆长风便急道,“我就晓得您不能信,不但您,我爹我娘也不会信,以是才咬死了不说,是您非抹着眼泪逼我说的。”
“哦,以是你就为了这个退亲?哼!”陆老夫人满脸不信,“编,你接着编。”
“瞎……”
陆长风哭笑不得,“得了,我跟您说还不成吗?”
陆老夫人听闻,立时就将帕子塞了归去。
“她不过是隔着几步见了,人家是小辈,又不能坐在我娘身边,再多多抹了脂粉戴了香囊,如何能闻见?”陆长风竭诚隧道,“我是前些日子去的,都城里头最热的时候,衣裳本就穿的薄,又轻易出汗,走的近了,那味儿能不出来吗?”
“我就晓得他,尽挑我弊端,从不说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