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得了这个朱紫的叮嘱,这一次无人拦她。
这话说得直白,的确是太直白了。一时之间,站在朱紫两侧的四个婢女都瞪大了眼,而那朱紫抿酒的行动,也是一僵。
青衣人一惊,好一会他才失声说道:“这姑子,好生聪明……她如何就这么必定你是真对她感兴趣了?”
朱紫目光闪了闪,他含笑道:“哦?倒真要听听了。”说罢,他坐在塌上,仰着头,浅笑地看着面前这个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美少年”。
在一阵沉默中,那朱紫文雅地品了几口酒,没有理睬卢萦。
他是说,她只要向他让步了,便能够不忧思了,是吧?看来她昨日的表态,底子没有感化啊!
不过她也不想做他的敌手,有所谓棋风如品德,她与他下棋,就是想让他晓得,她是个甚么样的人。
卢萦又翻开书籍,再次朗读起来,“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成雕也,粪土之墙不成圬也。于予与何诛?”把这凡是读书人都听得懂的名句说了一遍后,卢萦非常当真地释叛逆来。“宰予明白日睡觉。孔子说:“腐臭了的木头不能雕镂,粪土似的墙壁不能粉刷。宰予这类人也不值得责备。”贤人这话说得对啊,提及来,我也是这类朽木腐土,人间女子都以柔为美,以顺为德。阿萦却感觉,人生活着,安闲为美,管它甚么德不德,舒心畅意最是首要。”
听到卢萦那一句拖长的“哎”字,朱紫的唇角抽了抽,他从婢女手中接过酒盅,渐渐品了一口后,淡淡说道:“阿萦也能够不忧思。”
仿佛是听到了自家主公的笑声,一个与卢萦打过照面的青衣人走了过来,他盯着她的背影,惊奇地问道:“这姑子,又是扮男装又是换名字又是下棋的,她想干甚么?”
朱紫磁沉的声音中夹着没法掩抑的笑意,“她在劝我罢休啊。”
卢萦脸一黑,她声音清冷地回道:“朱紫有所不知。阿萦生于乡野,安闲惯了。平素里,最是讨厌妇人争斗,不喜内宅之事。阿萦真不明白,只要穿暖吃饱,有书可看,此人生便舒畅至极。那些个女人,怎地一个个挖空了心机去争甚么男人?真是不幸好笑!”
“啥?”
风趣,太风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