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位女人便就坐在那儿吧,离这歌舞近一些,也可便利赏识。”明显翠果与端月都是身着便服,乍一看看不出谁是主谁是仆,但是那小二倒是非常眼尖,一下子就认出端月才是二人当中的主子。见她点了点头同意,赶紧迎着二人入坐。
“厨房做的东西真是越来越不上口了,我倒是挺记念小时候在碎叶城是那异域的味道。”端月语气垂垂降落了下来,连眼眸当中的光芒都少了很多,仿佛是乌云遮住了白日那样的降落。
“是吗?”端月挑起眉头来,她抬起下颚来居高零下的看着那丫头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从外头看不过就是浅显的处所,木制门面,巨大的招牌,不见小二在门口揽客,与四周人声鼎沸的酒楼非常格格不入,非常的落寞。但是一旦走入其间,这才发明本来是别有洞天。楼内都装潢着素净彩色的物件,回鹘舞姬身着这长袍,头戴彩珠,在酒坊中间一块空着的地上跳着跳舞。
见他如此巧舌如簧的模样,端月只好点点头,又问道。“都说着酒楼是专做回鹘菜的,不过我传闻老板也并非是回鹘人,那这饭菜究竟正不正宗呢?”
那酒坊的名字叫做“胡言”,端月站着这不起眼的店面前,昂首喃喃自语的念了两声。“胡言,胡言。”这不就是胡言乱语的意义吗?好好的一家酒坊,如何要起这么一个名字呢?
端月素手捏起桌上那盘里的点心,粉白软糯的小团子被她放入口中,唯留下指尖细碎的红色糖粉扑潸潸的落了下来。她皱了皱眉头暴露非常不快的模样。“好甜!”翠果忙不迭的倒了一杯温热的茶递与端月,见她喝下前面庞伸展这才谨慎翼翼的接过那空空的茶杯。
“女人这话说的,让小的该如何答复呢。我定然是说每一样都好吃都适口。”
她点了点头便就跟着翠果带路,一起往那城西的酒坊走去。
“回郡主的话,奴婢名叫荣儿。”荣儿双手安排小腹前,对着端月恭敬的施礼,姿式非常的标准,让人一看就感觉是个灵巧的人儿。她抿着嘴儿,面无神采,但是却没有因为见着端月而惊骇的瑟瑟颤栗,这让端月不由刮目相看,还真是个无能的丫环。
端月坐在软垫之上,她侧过甚来看着那小二,问道。“你们家有甚么好吃的,保举保举。”
“郡主,人带来了。”通叔弯着腰,弓起来的背像是一座小山,充满皱痕的脸就像那沟壑一样,若不是他笑呵呵的走来,真好像一个老古玩。跟在通叔身后是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脸上还未脱稚气,圆圆的脸颊非常有福分。
通叔倒是抿着嘴,把那身后的丫头扯到了边上来。“老奴再有胆量也不会随便找小我来的,这丫头固然年纪尚小但是手巧矫捷,在好几处府邸里都做过差事,郡主大可放心她。”
端月在脑内细心的反响他说的一字一句,没想到这胡言酒楼的掌柜是个高人啊。如果哪日便利,可真要熟谙熟谙。
端月眼睛扫了一下她,略有不满的皱了皱眉头。“这丫头太小了吧,无能好活吗?”她高低打量了一番那小丫头,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
端月盈盈的走到荣儿的边上,用恰当的声音对着她柔声道。“作为奴婢,要好好奉养主子不成有贰心,更不能故意机。”
“是。”荣儿躬身回应后,便就跟着通叔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