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法所修,用在己身者道行高深寿元悠长,可将其修为强行借出,那所借之人必定要支出代价,要么耗损修为,要么以寿元弥补,眼下小孔阳方才拜师,一身玄门尚无修行,现在恰是以寿元弥补,强行借如此修为赶来报仇,可见其恨意之深,这个时候再要劝说,小孔阳听与不听还在其次,由此企图者,当真如风万霖所言过分陈腐。
不过寂灭禅师较着不该,一头话音刚落,不等小孔阳开口如何,便赶快插话:“小施主且等半晌,老衲有一言,可否听之?”
“大师此番可有些陈腐,这小孔阳乾坤借法,能到如此境地,就大师看来,她耗费了多少阳寿?”风万霖从中搭话。
但寂灭禅师并不搭茬,他身在佛门,对此番变故最是体味,直到妖僧普渡背负很多,有些事也确切委曲,故而这城中的惨案在他看来,固然是妖僧普渡亲手做下,但并非本意便罪不至死,与其脱手搏杀,不如打个筹议以赎罪论则,只小孔阳提出要求,只要寂灭禅师乃至是全部佛宗能够接管,其间还是劝说一二。
特别是白虎堂堂主殷无寿,方才寂灭禅师所言,其道佛两家今后如何,直接干系到玄门稳定,作为帝苑中四大圣堂的堂主之一,如此题目还是要考虑一些,毕竟妖僧普渡大要除名,可这多年他行事如何,佛宗对其态度如何,全部玄门心照不宣,真到了关头之时,谁也不敢包管那佛宗掌教会不会念及旧情,说到底,他二人本来一师之徒,自幼豪情深厚,离开宗门当年亦是无法之举,故而对于这点,殷无寿现在不得不做多考虑。
咔嚓~
风万霖莞尔一笑,小丫头人小鬼大,还没脱手就想着压些气势,不过他并不在乎,相反,还情愿为此共同一番:“尊师与家师可说平辈,眼下你拜了师父,天然要改辩才是合适,今后叫一声大哥哥倒也不错。”
不太小女孩并不搭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视野扫过世人,最后落在风万霖身上转为温和:“出门前,师父说我年纪虽小,但可不必在乎辈分,现在我是跟先前一样叫你大叔,还是改口称呼成你为大哥哥?”
这一言惶恐世人,除风万霖外,就连寂灭禅师也眼神惊奇,他先前问出青离宫之言,并没有想到这小孔阳拜师长生大帝,或者是底子未曾想过如此能够,在他看来,乃至在场的都由此设法,这小孔阳最多只是拜在了青阳真人划一辈之流,毕竟长生大帝多么身份,两百年未曾收徒,如何会亲身收下。
叩天铃震碎无数,金光炸裂间一道肥大的身影映入视线,寿紫色仙衣广大飘摆,眼神中带着恨意,小脸上尽是倔强,手中握着一柄无锋的长剑,道家青玄之意活动其上,小女孩十来岁模样,就那么立在空中,其一身的气势竟压过全场。
接着不等世人惊奇,持续又说:“风某此前与诸位切磋佛祖之事,本来想考证一番某些猜想,可小孔阳如此现身,风某已撤销动机,这丫头如此固执,旁观者有甚么资格规劝一二?”
想到这些,殷无寿摇了点头,不由暗自好笑,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城池,偏僻知名,只因为一件百十来人的城中惨案,独一幸存的小丫头竟能在短短的数白天,将此事推到了如此高度,乃至一个不好,亦会牵涉到全部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