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皇后宅心仁厚,对顾贵妃生出恨意以后给的一点小小惩戒,如果换作更心狠手辣之人,执掌后宫的权力就是能够对后宫诸多嫔妃和主子生杀予夺。
楚云绯低头看着本身的手。
大臣们每天上朝都是战战兢兢。
不敬之人,挑衅之人,杖毙亦是家常便饭。
她就不信那几个刁奴真敢打死她。
楚云绯沉默敛眸。
皇后目光微转:“怀月比来如何样?”
主子得宠,身边的主子都能够跟着耀武扬威。主子落魄,天子的亲生女儿也别想活得舒畅。
几位嬷嬷的确是严苛到变态。
方才那一刹间,她再一次逼真地认识到权力有多首要。
可容瑾月内心憋着一股气。
重新叩首施礼,她道:“回禀皇后娘娘,母妃身子抱恙,儿臣不能侍疾已是大不孝,千万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会商婚事,还望皇后娘娘明鉴。”
但是昔日的放肆显赫对比本日的寒微落魄,实在是一件讽刺之事。
阿蔡回声:“奴婢在。”
容瑾月神采微变,低着头:“儿臣知错,求皇后娘娘恕罪。”
容瑾月很快被嬷嬷带走了,姜倩跟在她身后。
容瑾月神采煞白,只得再次认错:“儿臣知错,求皇后娘娘恕罪。”
“那就先让她归去吧。”皇后抬手整了整头上凤钗,端庄文雅地开口,“姜家女儿持续留在宫里,跟五公主做个伴。”
除了奏疏,另有那一本本账册、名册和卷宗累累堆积在御案上,仿佛预示着一桩惊天大案即将如暴风雨普通到临。
楚云绯放心养胎,皇后让她甚么也不必做,每天只要吃好睡好就行。
“把京中适龄的男人遴选一下,拟一份名单给本宫。”皇后叮咛,“本宫揣摩着给五公主寻个驸马。”
容瑾月缓缓点头,不敢置信地看着皇后,眼底划过一抹怒意,却硬生生压下来。
日子一每天畴昔。
只要她不死,只要她另有一口气在,来日必然会让这几个刁奴生不如死,让皇后和楚云绯支出应有的代价。
她不想再跟皇后告饶,她乃至清楚皇后这是用心整她。
等她分开,皇后怠倦地斜卧在凤榻上:“宫里很少有荣宠不衰的女人,也不会一向有耸峙不倒的家属。顾贵妃这些年把事情做绝,就没想过有朝一日,她的后代会因为她的连累而活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