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贵妃眼神猝变,随即嘲弄地开口:“皇后既然过继他为嫡子,被立为太子还算希奇吗?”
“皇后明天是来耀武扬威,还是来看我笑话的?”顾贵妃神采惨白,却没甚么神采地看着她,“夺走旁人儿子的感受,是不是特别爽?”
皇后脚步微顿,随即抬脚跨进殿门。
皇后淡道:“容苍本来就是我的儿子。”
“皇……皇后娘娘?”正在服侍顾贵妃的季嬷嬷抬眼瞥见皇后,吓得扑通跪到在地,“皇后娘娘!贵妃娘娘病得很短长,求皇后娘娘开恩,给贵妃娘娘请个太医吧!皇后娘娘——”
“你听得懂,因为统统都是你的诡计,你就是个无私暴虐、胆小包天、暗害嫡皇子的祸首祸首!”皇后站起家,目光冰冷,“稳婆失手,你气急废弛、慌乱无措之下,仓猝让信得过的人——比如你阿谁已经下入十八层天国的父亲,从宫外弄了个孩子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地形成你诞下皇子的假象,实则你欺君罔上、混合皇族血脉、暗害皇子,罪无可恕!”
她的神采从震惊转为惊惧,从惊惧转为骇然……
顾贵妃生硬地看着她。
皇后眸心一闪,转头看向阿蔡和身后几个宫女:“你们都出去吧,把季嬷嬷也带出去,本宫跟贵妃伶仃聊聊。”
时隔五天,皇后再次驾临昭宸宫。
顾贵妃被软禁这些日子,季嬷嬷亦敏捷朽迈下去,背影透着几分佝偻,好似已经预感了灭亡的气味。
顾贵妃死死攥紧被子:“既然你晓得容苍不是皇族血脉,为何还要过继他——”
“是。”
季嬷嬷僵跪半晌,起家走了出去。
顾贵妃惨白有力地趴在床沿,像一只濒死的困兽。
顾贵妃冲动的声音戛但是止,神采一寸寸生硬下去,不敢信赖地看着皇后。
殿内有股不太清爽的味道扑鼻而来,皇后忍着不适,看向趴在床沿狠恶咳嗽的女人。
“人在做,天在看。”皇后眼神冷得砭骨,“容苍是本宫的亲生儿子,本宫或许该感激你,起码他还活在这个世上,并且余生会活得很好很好,他已成为太子,今后会成为天子,而你和你阿谁无私卑贱的儿子,只配蒲伏在他脚下,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