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陈姨娘说话的余地。”陆嬷嬷抬眼看向陈姨娘,不悦地皱眉,“姐妹亦有嫡庶之分,何况王妃是正妻,二女人只是个妾。妾室的职责就是服侍王爷和王妃,晨昏定省,听王妃训导,陈姨娘本就是妾室,莫非不明白这个端方?”
楚云皎站在厅中,冷冷看着楚云绯,眼底带着粉饰不住的恨意和不平。
“战王妃派陆嬷嬷来接你去王府。”楚夫人端坐在首位,声音冷酷严肃,“去战王府以后,你要谨遵妻妾身份,尊卑之别,王妃要打你骂你,你都得乖乖受着,这是做庶妃的本分。”
楚云皎神采猝变,真要跪两个时候,她的腿岂不是要断了?
楚云皎几近把牙齿咬碎了,才逼迫本身起家走出肩舆,拾阶而上,从侧门出来。
此时却被这个嬷嬷劈脸盖脸一顿训,顿时内心生恨,神采一阵白一阵红,显得格外狼狈。
“庶妃过了王府以后,王妃想如何跟她相处,都是王妃本身的事情,不需求陈姨娘这里多嘴。”陆嬷嬷沉声怒斥,“身为妾室,未得主母答应就私行说话,真是一点端方都没有!”
“是。”
她会把楚云绯奉养得好好的,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厅里世人天然晓得,楚云皎昨日挨了打,又在祠堂跪了那么久,身上和两条腿必定疼得不可,从她生硬滞涩的脚步就能看得出来,面上也看得出强忍的痛苦。
“皎儿跟王妃本就是姐妹,嫁畴昔以后干系更靠近,理该敦睦相处才对。”陈姨娘低着头,“何况王妃宽大漂亮,如何会刁难本身的mm?”
她身上本就有伤,明天那顿藤杖打得她身上檩痕交叉,腿上也没能逃过,此时被陆嬷嬷被狠厉一踹,顿时痛苦减轻。
走到楚夫人面前,楚云皎行了礼:“女儿云皎,见过母亲,见过姨娘。”
陈姨娘向来在老爷跟前受宠,对下人们颐指气使惯了,那里受过如此热诚?
……
楚云皎闭了闭眼,压下肝火,在内心奉告本身,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颤抖:“我想见王爷。”
这是后话。
上来就给她上马威,等今后她得了宠,必然让她生不如死。
砰!
该死的楚云绯。
出了楚家大门,楚云皎坐上肩舆往战王府而去。
战王已经讨厌了她,她还死赖在王府不走,真是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陆嬷嬷应下,很快安排了一顶肩舆出府。
楚夫人坐在前厅,面无神采地叮咛:“让楚云皎换好衣服过来。”
“王妃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陆嬷嬷皱眉,“庶妃先跪两个时候,两个时候以后我自会去禀报王妃。”
“我晓得错了。”她低着头,神采惨白如纸,声音里多了几分惊骇,“求嬷嬷去姐姐面前说几句好话,我现在就给她敬茶。”
陆嬷嬷点头:“是。”
陆嬷嬷命人开了侧门:“妾室只能从侧门入,请庶妃下轿。”
她本日穿戴一身梅红衣裳,娇媚的脸上还泛着几分淤青,是明天被楚元忠一巴掌打出来的指印。
陈姨娘站在一旁,绞动手里的帕子,神采丢脸,数次欲言又止。
楚云皎低头站着,咬牙暗恨。
“但愿你记得本日这句话。”楚夫人淡道,“时候不早了,早点走吧。”
“新进门的妾室对主母不平,还真是少见。”楚云绯站起家,手里帕子悄悄甩了甩,“陆嬷嬷,让她在这里跪足两个时候,两个时候以后如果她学乖了,你再让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