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宫门外,上马停轿。
独孤胤云明显胜券在握,笃定一笑:“三年前齐世子去过漠北不是吗?”
为甚么他一无所知,毫无印象?
“齐世子是不是感觉这个孩子很眼熟?”独孤胤云笑了笑,双眼直视着齐锦,“世子当年跟皇妹两情相悦,使得皇妹珠胎暗结,本身却拍拍屁股远走高飞,丢下他们母子在漠北受人冷眼,吃了很多苦头,齐世子真是让人寒心。”
实在是太像了。
像。
毕竟漠北公主应当没蠢到本身弄个孩子出来谗谄齐锦,就算她有这个设法,若无齐锦共同,她一小我也造不出来。
红色轿帘被翻开,从肩舆里躬身走出一个女子,红纱覆面,身姿纤长窈窕,她的手里牵着个精美的奶娃娃。
难不成这是父子之间的心灵相通?
“先进宫再说吧。”容苍目光从漠北公主脸上收回来,回身往前走去,边走边在内心想着对策。
齐锦攥紧双手,躲避着阿谁孩子等候的眼神,冷冷说道:“独孤太子随便弄个孩子过来就说是我的,有证据吗?莫非就因为他长得像我?可天底上面貌相像的人并不是没有,这么点证据并没有充沛的压服力。”
从他们一进殿开端,穆帝的目光就落在了独孤胤云身后阿谁小小的人儿身上,并不断地在他和齐锦面上来回打量,眼神格外震惊,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方才是这个公主在跟本身说话?
可眼下已到达殿外石阶下。
“这就是秦太傅说的孩子?”谢麟漫不经心肠打量以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确切挺像。”
只是那五官,那表面,让在场的统统人都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齐锦。
齐锦心头如覆盖着一层阴霾。
这么快就把话题落到了孩子身上,速率快得让独孤胤云对劲,坐在文臣之首的秦太傅天然也是对劲的。
“小王漠北太子独孤胤云,携使臣前来觐见楚国天子陛下,拜见皇后娘娘。”独孤胤云躬身见礼,态度谦恭有礼,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比年交战的仇敌,“小王此番前来,一是为了献上漠北公主,跟楚国达成联婚缔盟;二是为了让小外甥找到本身的亲生父亲,认祖归宗,还望天子陛下圣明裁断。”
齐锦对上阿谁孩子的眼睛,心头竟奇特地生出一股热流,他乃至想把他抱起来问问他,“你的爹爹是谁?”
独孤胤云笑了笑,环顾殿上一周,对劲地看着世人神采各别:“这孩子自小长得标致,跟天上小仙童似的,归正漠北人是没这么都雅的孩子。天子陛下应当看出来他长得像谁,楚国诸位大臣若眼睛没题目,想来也无需思疑,孩子的父亲就是你们的齐世子。”
齐锦声音冰冷:“本世子三年前为何呈现在漠北,独孤太子最清楚!”
固然他从不记得本身真的跟漠北公主产生过甚么,可这个孩子的面貌类似到即便是个瞎子,都没法否定他们之间的干系。
“齐世子不想承认这个孩子?”独孤胤云挑眉,眼神透着志在必得的算计,“这个孩子跟齐世子长得这么像,总不成能是我们平空假造出来的吧。”
前面的这“他”指的是漠北太子,这意味着甚么?漠北公主晓得本身皇兄的打算,但并不筹算共同?
这个孩子确切是个铁证,哪怕齐锦说本身不知情,其别人只怕也不会信赖。
她说不消担忧,他歪曲不了他。
齐锦内心揣摩着,他有很多题目想问她,想问问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如果是他的,那三年前究竟产生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