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安闲坐下,端起茶盏轻啜一口,随即幽幽开口:“恕长辈直言,实在越是受皇上正视的家属,行事越该低调谦恭,后代更应当好好教诲,言行举止就该有大师风采,端方礼节不成忽视,大师族里招来祸端大多是从后代横行霸道引来的,国公大人以为长辈说的对吗?”
“齐锦登门护国公府?”宸王本日休沐,正坐在书房里看书,闻言神采一变,抬眸看着禀报动静的侍卫,“你亲眼看到了?”
只是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生肌水上,又忍不住思疑这生肌水是不是有毒?
说得确切挺对。
不过护国公懒得与他争论这个,只是点头:“齐世子说的是。”
顿了顿,“本日多有打搅,还望国公大人和二女人恕罪。”
“忠义侯府态度不明,你跟齐锦压根没有能够。”护国公语气淡淡,“他亲身登门赔罪是为了彰显风采,或者是有其他的目标,我们临时不得而知,你且不要动了不该有的心机。”
但是赵云柔转念一想,齐锦这小我太不讲端方,若跟他为敌,对国公府仿佛也没甚么好处。
只是一想到方才齐锦那副风采翩翩的模样,脸上止不住的发热,谁家女子不喜好身份贵胄重生了一副好皮郛的漂亮男儿?
何况赵云柔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
齐锦再次作揖:“那日鄙人言语太重,还望赵二女人大人不计小人过,谅解鄙人。”
“赵二女人别担忧。”齐锦像是看出了她的设法,不由发笑,“鄙人跟二女人无冤无仇,不会用这类初级伎俩害你,何况雪莲生肌水用来搽脸的,毁了你的脸对我有甚么好处?”
“是。”侍卫点头,“部属看得清清楚楚,一身红衣招摇过市,确切是齐世子无疑。”
因为她在裕王府肇事一事,大伯和父亲这几天对她都没甚么好神采,本日好不轻易趁着齐锦登门的工夫,情愿让她出来见见客人,赵云柔那里还敢拂逆他的意义?
赵云柔声音娇柔:“齐世子慢走。”
“早上净脸以后,倒出约莫三滴的量涂在脸上,均匀抹开。”齐锦笑了笑,“三天就能见到一点结果,七天以后,赵女人的肌肤会规复得跟之前一样,不会留下任何不该有的陈迹。”
没想到见到的客人会是齐锦。
因而一个时候不到,宸王就接到了这个动静。
“二女人公然气度漂亮。”齐锦转头看了看内里天气,“天气不早了,鄙人先告别,他日有空再来拜见国公大人。”
女子之间为了面貌合作才会使出这般下作手腕,齐锦若想对护国公府倒霉,只会用其他手腕,如何也不会拿她的脸出气。
说罢,辞职分开。
齐锦竟然跟她报歉?
赵云柔点了点头:“多谢齐世子。”
赵云柔面色一黯,低头应下:“是。”
以是听侍女禀报大伯父让她到前厅见客,她才覆着面纱遮一遮。
赵云柔下认识地望向护国公,见他面色如常,目光很快回到齐锦脸上:“为甚么?”
她之前被宫里来的顺嬷嬷掌嘴二十,一张脸肿得短长,在家里抹了数天药膏,至今另有些残留的陈迹。
想到那天他在裕王府说的一番言语,赵云柔眼底生出痛恨,除了战王妃以外,她最恨的就是这个齐锦,恨不得拿扫帚把他赶出去。
赵云柔脸上一红,赶紧收回视野:“大伯父……”
“齐世子不必多礼。”护国公赶紧摆手,“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