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平康伯猛的昂首,颤抖动手指,直直指向萧墨渊,大声控告道:“玄王仗着本身王爷的身份,不顾臣的禁止,硬生生将臣的妾妇打的血肉恍惚,现在只剩下一口气吊着,能不能救回一条命来还尚未可知。”
“律法只束缚犯其罪之人,君道远,你但是犯了这罪?”
头发斑白的陶将军一步跨出,正立在君道远身边,君道远两眼一黑,悲道,完也。
燕庄妃俄然狠恶地挣扎起来,仿佛要摆脱出某种束缚,下一刻,一阵空幽的铃铛声响起,一双带着异香的手覆在了燕庄妃头顶。
“父皇,确有此事,儿臣能够作……”证。
阴狠的声音自燕庄妃唇边溢出,在这沉寂的内殿中,诡异而又渗人。
“叮。”
“平康伯,你昨日上书玄王滥用私刑,在你府中肆意妄为,可确有此事啊?”
永初帝抄起奏折,狠狠摔在了殿前,吓的一众朝臣尽数跪在了殿上。
陶老将军说着,脸上涕泗横流,在场武将中与陶老将军友情好的,也都在冷静扼腕感喟,恨不得现在就扒了平康伯的皮。
究竟上,他们好久前就想这么干了,碍于皇权律法,迟迟不能动手。
只这一声,差点儿将平康伯吓丢了三魂七魄。
“恨,本宫如何能不恨……”
“乖。”
“报仇……不,不要……”
文璟身上的伤方好了七八成,前些日才结束了乞假,重新回到了朝堂上。
平康伯豁出了老命去,前额不要命的一下下磕在空中上,大有一副明天天子不还他一个公道,他就磕死在大殿上的断交。
“臣……”
这道人影的声音仿佛极具勾引力,不过三四两句话的工夫,燕庄妃眼神逐步变得迷蒙。
平康伯磕的出神,没看到分立两侧的大臣神采各别,更没看到天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
“文少卿,宠妾灭妻者,按我邶国最新法规,当如何?”
陶老将军开口后,一时候有靠近一半的武将尽数跪在了地上,站在了陶老将军身后。
“若朕不在,那还得了!”
燕庄妃呆呆的反复着方才那道人影说过的话,嘴角流下透明的口涎,恍若被吵嘴无常勾走了灵魂。
平康伯顾不得形象,乃至忘了这里是朝中,不是他平康伯府的一言堂。
“臣附议。”
“臣的小女儿当年也算艳绝都城,天真活泼,但自嫁与伯府做妇,脸上的笑不但一日比一日少,身形也愈发肥胖,直到她香消玉殒,臣在外领兵,连女儿生前最后一面也未曾见到。”
“儿臣在。”
翌日,朝堂。
“陛下,臣附议。”
“黑无常,仆人让我们对于天子,你私行加上君凝,不怕仆人见怪?”
君道远浑身一抖,支支吾吾的颤抖着点头,一颗头颅都要埋到裤腰里去了。
“陛下,您必然要为臣做主啊!”
“定王,平康伯。”
那道人影仿佛非常对劲本身听到的答案,几近勾引着:“不但要君凝,天子也是祸首祸首,是她害得你落空了孩子,才不得不养了个没有血亲的儿子……”
黑无常也不愤怒,“这不是另有你在吗?你如何会忍心看着我被仆人惩罚。”
“讲。”
“闭嘴,朕没问你,平康伯,朕在问你话。”
“既然你那么恨她,那就杀了她。”
“回王爷,按邶国法规,宠妾灭妻者,鞭三十,徒一年,妾不尊敬嫡者,鞭三十,没入浣衣局。”
永初帝打量着平康伯,突然轻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