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你先出去吧。”
德妃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替女儿抹去脸上的泪,却因为失血过量,这会儿满身高低没甚么力量,手才抬到一半儿便又有力的摔在了被子上。
“墨渊,这件事……本宫也不清楚。”
“嗝,如何,如何样了?”
明显生在帝王家,为何却成了薄命人。
“墨渊,你可千万别怪你父皇,他这段日子之以是如许……实在是有苦处的。”
德妃眼皮一颤,顿顿道:“本宫晓得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翻开,永嘉几近一步扑到大夫面前。
德妃摇了点头,面对萧墨渊时,脸上勉强扬起了一抹比哭还苦涩的笑。
可恰好是在这个时候……
现在只求娘娘福大命大,能从鬼门关里走出来。
永嘉抓着萧墨渊的衣袖,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节制不住的抽泣。
德妃面庞惨白,左手手臂上缠了一圈厚厚的布条,美艳的双眸中全然没了昔日的神采,可看到永嘉哭成了个泪人儿,她也忍不住落泪。
她本就抱了跟着陛下去的决计了,这个时候墨渊如许说说,无异于拉扯着她的心。
小顺子故意想劝王爷去换身洁净的衣衫,冲一冲手上的血迹,可他不敢说。
永嘉坐在床边,节制不住的抹着眼泪。
“嗯,去看看你母妃。”
屋内,德妃细细看着萧墨渊的脸,歉疚道:“墨渊,此次是本宫给你添费事了。”
德妃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永嘉公主哭的更凶了。
“听话。”
沧影一阵牙疼,唉声感喟的有力道:“如果我真的有劝好王爷的本领,现在也不消站在这儿干忧愁了。”
“……娘娘好好歇息吧,父皇冒险将您送出城来,定是不想看着您寻死的。”
“永嘉,娘娘刚醒转过来,你别惹她哭了。”
“两日前我一觉醒过来时,已经在船上了。”
“可父皇到底在怕甚么,我能杀了五祭司,便也能将四祭司杀掉,即便上都城中混入了天漓的特工,可我们是邶国的皇族啊,若我们都因为这一点放弃了抵挡,那要那些百姓如何办,难不成让手无寸铁的他们去对于天漓人吗?”
“皇兄,母妃她,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萧墨渊站在床边,一言未发的递上了一块帕子,又寻了块从速的毛巾,替德妃擦去脸颊的泪。
永嘉吸了吸鼻子,看着萧墨渊那张近乎有些不近情面的侧脸,最后还是抹洁净了脸上的眼泪,闭着嘴小声抽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