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宋清柏成心支开南鸢,君凝便上前安抚道:“夫人,莫儿她只是昏睡畴昔了,何况这里有我在,文璟他一时候也不能做甚么。”
君凝握着南鸢的手,边走着边说着话,宋清柏则始终跟在南鸢身边,不知在想甚么。
“王妃当真是小巧心机,竟连我想做甚么都晓得。”
君凝承认得如此痛快,倒是有些出乎宋清柏的预感。
“这,这些都是真的?”
宋清柏言语间带有较着的回绝意味,但是君凝却并不心急。
“宋家商号折损事小,可若您的女儿宋摇枝也是以有甚么……”
不过很快他便理好了思路,直白问道:“王妃想要甚么?”
还未等君凝说完,便被宋清柏冷声打断。
倒不是她心机小巧,不过是上一世经历过的事情,这一世换一种情势经历罢了。
君凝向来不是计算的人,更何况宋家佳耦两个本也是一片美意。
幸而南鸢很快便给出了解释。
南鸢心肠软,特别见不得别人刻苦,说着说着便要抹起眼泪儿来,更加地感同身受了。
除非……有一个破局之人呈现。
君凝摆了摆手,透过窗子瞧了眼钟离莫的房间,状似不经意地问了句。
现在此处只剩她与宋清柏二人,君凝便敛了神采,道:“宋家主仿佛有话要对我说?”
南鸢点头,复又摇了点头,倒是让君凝看不懂了。
“夫人不必感喟,这事儿早已经畴昔了,何况当日二位并不晓得我的身份,那日的话君凝并未放在心上。”
说是甚么合作,实则就是归顺。
“倒是我与夫君前日莽撞胡涂了,竟想着要为王妃先容甚么姻缘,这事儿……唉。”
君凝倒也不急,只悄悄等着宋清柏开口。
自古士农工商,商为最末,即便他们是皇商也不过如此,空有家财万贯却无傍身之能,如果遇了乱世只能任人宰割。
南鸢几次点头,一脸忸捏。
“多谢王妃宽仁大量。”
“只是宋家主莫非不想想,现在全部定州城都在靖王虎伥掌控下,旁侧又有赵家虎视眈眈,宋蜜斯再短长,到底是以卵击石,能撑上一两个月已是极限了吧。”
君凝无法,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宋清柏猜疑地接过信,越看下去越是心凉。
“很简朴。”君凝眉眼弯弯,驯良道:“江南四大皇商,两家归顺靖王,两家归顺定王,唯有宋家尚且未有归顺,以是君凝想请宋家主与我合作。”
“没错,我在上京等了半月不足,幸亏工夫不负故意人,让我在大婚前比及了宋家主。”
宋清柏:“……”
但是如果归顺了对的人还好,如果错了,等候他们的将是清宗灭族,没顶之灾。
君凝不接话,只等着他下一句。
虽是在问君凝,但听宋清柏的语气已经非常肯定。
他成心想辩驳些甚么,却发明无言以对。
“王妃实在太汲引宋某了,我不过一介贩子,如何能与王妃合作?”
君凝一番安慰下来,倒是真将南鸢劝了归去。
公然……
宋清柏这会儿方才开口说话,“鸢儿,你一夜未合眼,我着人送你归去歇息,好不好?”
“方才我翻开房门便瞧夫人一脸担忧地看着内里,敢问夫人但是与莫儿了解?”
“合作?”宋清柏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将归顺说得如此清爽脱俗的。
宋清柏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
“我与夫君所住的院子与莫儿的院子独一一墙之隔,白日里我们坐在院儿里便能听到莫儿哼歌。我倒是闲不住,便与她接了两句,一来二去倒也算熟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