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阿凝受了委曲,哥哥会帮着我吗?”
钟离幽每一次扯谎时都会下认识地反复说出口的话,上一世便是如此,这一次并未窜改。
“我随口一说,你如何这么大反应?”
半晌后。
钟离幽:“……”王妃,你看我像是傻子吗?
“就这么定了,择日不如撞日,我就不打搅哥哥措置公事了。”
君凝笑道:“看到哥哥如许的态度我也就放心了,半个月内,非论我与那一千兵士是否生出甚么嫌隙来,只但愿哥哥届时都不要插手。”
“阿凝,不是哥哥不肯意,只是即便将来真的会有一场战役,也有像哥哥如许的男人冲在前面,你只需安然的待在府中,做些高兴的事情便好。”
承诺两字还未说出,沉默很久的钟离幽俄然开口了。
分开大帐后,君凝并未立即去见那一千将士,反而回身跟着钟离幽进了他的帐子。
听君凝说完,陶言臻脸上的笑意全然消逝不见,神采也逐步凝重起来。
思及此,君凝便娓娓道出了本身的设法,只是与上一世分歧,这一世她建镇南军,不再是为了萧云桀。
哥哥的话与上一世如出一辙,这一次君凝早有了筹办。
君凝没兴趣看望别人的奥妙,便也没再问下去,反倒是轻车熟路地来到大帐内独一的一张床边,在钟离幽惊诧的目光下翻开床褥,翻开床板的暗格,从中拿出了一方盒子。
陶言臻:“……”
钟离幽在雍州时便学了易容之术,现在乍然见到君凝的易容术一时候只感觉有些眼熟。
深深的看了钟离幽一眼后,陶言臻踌躇着点了点头。
钟离幽假装平静的摆了摆手,“没甚么,没甚么,脚下打滑了,打滑了。”
上一世镇南军便是在京畿大营中一点一点被她亲手建立起来的,君凝永久都不会健忘镇南军定名那一日。
“王,王妃,你如何晓得我床下有暗格?”
这话听上去实在有些夸大的意味,以一当十说着轻易,可这一千兵士技艺整齐不齐不说,便是钟离幽办理起来都要费些力量,君凝固然短长,但毕竟是女子,又不是军中之人,这些兵士一定会听她的调遣。
“几日未见,你和我哥哥的干系倒是比我设想的更好些。”
以一当十……
钟离幽虽有一肚子的迷惑,但听到君凝如许说,还是点了点头,也没问为甚么便听话的出去了,只是脚步间有些飘忽踏实就是了。
君凝一脸利诱的看着钟离幽,说来也是奇特,本日她总感觉哥哥和钟离幽都透着一股说不上的不对劲儿,要不是她实在体味他们,她都要觉得两小我同时被甚么人给夺舍了。
钟离幽内心本就发虚,现在君凝冷不丁一开口,他方要进门,忍不住脚下一个趔趄,几乎撞到大帐木头上。
且非论现在朝中皇子暗潮涌动,便是天漓狼子野心,将来也定会有一场恶战,若烽火毕竟不成制止,她情愿身先士卒,重修个承平乱世。
君凝一笔笔在本身脸上画着,最后又将一张面具贴到了脸上,回身看向钟离幽,俄然道:“若我说我们畴前便曾见过,你大抵是不会信的。”
“阿凝,我是你哥哥,我比任何人都但愿你能高兴,但军中可不是打趣的处所,若你与那些兵士产生了甚么抵触,哥哥也不会偏袒着谁。”
陶言臻面上闪过一抹纠结,可贵的没有立即开口。
“哥哥如果不承诺也无妨,钟离幽麾下的一千将士,只要哥哥准予我跟他们待上半月,半月后我定能还给哥哥一千名以一当十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