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抿了唇,楚凌云已经代为答复:“秦铮的师弟。”
看了一眼解药,楚凌欢的眼神却有些阴沉,面上倒是不动声色:“子涯,你一向在配制解药?”
厅中的氛围俄然变得凝重起来,端木琉璃不由皱了皱眉:“凌云?”
秦铮吓了一跳:“王爷!你连这个都奉告王妃了?你过分度了!”
端木琉璃笑容更暖,拉着她在一旁落座,将事情颠末大抵陈述了一遍,只不过略过主谋是琰王楚凌欢这一节。苏天蔻这才恍然大悟:“你假装受伤,是想引那人再对你脱手,好抓个现形?”
邢子涯嘲笑:“我刚才没想到,我们重新来过。”
楚凌云浅笑:“那你考虑得如何了?有成果了吗?”
楚凌云笑笑:“嗯,不过你放心,统统都在我把握当中。另有,奉告隐卫无前提服从琉璃的号令,违者……”
“你呀!嘴上留点德吧!”苏天宁无法地摇了点头,“要我说,你现在所受的折磨都是你这张嘴换来的,一点都不冤!”
苏天宁叹了口气:“那你还不如杀了他。放心,除非隐卫都死绝了,不然包管琉璃安然无恙!”
邢子涯一怔,游移了一下才点头:“没有,部属方才出去了一趟。”
苏天宁重新举步,却总感觉有甚么事情变得不对了。端木琉璃竟然对苏天蔻坦白了此事,莫非她对苏天蔻有所思疑?还是对情敌本能的防备?
面庞冷峻的邢子涯搁下茶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明知故问,药带了吗?”
“庇护琉璃。”楚凌云神情凝重,语气不容置疑,“号令隐卫轮番值守,不管何时何地都要确保琉璃万无一失!不管她去那里,都给我寸步不离地跟着!”
“没有,”苏天蔻笑了笑,满脸不觉得意,“这是他们伉俪之间的事,没需求奉告我。不过既然他们都打算好了,我也就不必担忧了。”
楚凌云似笑非笑:“我像是吝啬的人吗?”
端木琉璃有些猎奇:“荆子涯?也是用毒妙手吗?”
邢子涯转头,笑笑:“能够,除非人死能复活。”
说着他俄然真的握住了茶壶把,秦铮叹口气,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好,好好!当我没说!”
“啊?”苏天蔻张口结舌,忍不住挠头,“你们伉俪俩这是唱得哪一出啊?枉我还一夜没合眼,就怕你有个好歹。”
苏天蔻略略有些赧然:“嗯,是有那么回事。大哥说齐英浩也算人中龙凤,要我考虑考虑来着。”
刺客剑上的剧毒短长非常,固然他能够配制解药,但却缺了一味药材。若去寻觅未免迟误时候,哪比得上拿现成的。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分开,秦铮已经叹了口气:“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何况你应当信赖我,那样的人死不敷惜……”
邢子涯又看他一眼,拿起茶壶倒了杯茶放到他面前。秦铮受宠若惊,忙伸手去接:“这么好,我还觉得你会把茶壶都扔我脸上。”
秦铮挠了挠头,半晌后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他,不然他也不会弃明投暗,为虎作伥。”
“放心,我没事。”端木琉璃笑笑,“那是做给旁人看的,有凌云和秦铮在,我如何能够受伤?”
楚凌云转头看着她,笑得很和顺:“我很好。啊对了,天蔻,我听天宁说,日前吏部尚书齐文正请人到苏家,为他的二公子齐英浩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