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着,媚娘已经回到榻上,叮咛翠怜扶王妈妈到隔壁房间去烤火,和缓一下膝盖,免得明天腿上风痛又犯了,让翠喜泡茶来,翠思将矮几上的帐薄移放到身后的紫檀木柜子里去。
媚娘说:“蔡妈妈做事,最是利索,她是不消催的――对了,厨房里那些妈妈,拿赏钱成风,没有赏钱就磨蹭,不消心做饭,府里就这么些人,都是主子,看赏钱分厚薄,这是做主子的本份吗?我只觉得之前的清华院吃这个亏,没想到四爷院里、大房两位姨娘和二女人院里也是如许,甘氏前天说了我才晓得,合着这府里是候爷的俸禄供着,大房的主子反而不如二房?二房钱多是吧?脱手风雅,以是多捧着二房明日起妈妈往厨房多走几趟,抓一个现形,正月过后我们把厨房清算一番,谁敢再收受赏钱,误工怠慢主子,立时拉出去,连内院都不必待了”
未几时,季妈妈出来指派了三四个婆子,正要送郑美玉回秋华院,却见暗中处几盏灯笼游移过来,倒是秋华院的几个婆子仆妇来接她了,季妈妈想着,这也算省了事。郑美玉与庄玉兰客客气气说了两句道别的话,便随婆子们走了。
郑美玉垂下头,说道:“我想归去了,要帮姑母照看恒儿。”
大师?仿佛只闻声媚娘一小我在那边起哄,引得老太太发了话,以后跑得最快的就是她。
王妈妈拍打她一下,笑骂:“懒丫头调派起谁来了?我去又如何,老骨头越走越松活。只是蔡妈妈原想经心做几个好菜,炖个好汤,催太急了,反做不出甘旨的来。”
“哦,好的”媚娘看着地上几个跪着的人,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王妈妈伸脱手,垂怜地将媚娘垂在脸侧的发比拢到耳后,叹道:“不幸见的奶奶哪一次从锦华堂用饭返来,不四周翻找吃的?到老太太跟前去只要奉侍的份,还不如我们这些人在家里吃得热乎新奇……这原是做小辈的应尽的孝道,可奶奶身子骨不比别人,返来老是要再吃些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