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结壮,该做完的事情都做完了,心中大石也放下了。
“没事,死不了。你去厨房刮一些锅底灰,再问小厮找一瓶度数醇高的酒,快些的送过来。”柳婵不耐的挥挥手,她只是流了点血,还不至于要命。
“这个处所,不想再来第二次。”长修的语气还是那样,但是却听得出无穷冷酷。
“谢了。”没甚么诚意的感激,柳婵收回视野,她都不消照镜子,在长修的眼睛里就看到本身的倒影了。
“没事,只是有些疼。”柳婵倒是平静,即便真的毁容了,她也不感觉有多糟糕。
蓦地,她猛地仰开端,披头披发当中,那张脸黑气缭绕,甚为扭曲,浑身戾气,这才是厉鬼之相。
稍稍擦拭一番,长修拿出药粉来,略谨慎的洒在她的伤口上。刺痛袭来,柳婵收回不大不小的声音。
将衣服穿上,长修站起家,看向柳婵,便不成制止的看到她脸上的伤,“去用饭吧,吃过了饭尽早歇息。”
长修看了她一眼,随后共同着她,将僧衣扯开,然后暴露那侧肩膀。
一空当即呼应,背着承担拿着哨棒跑在前头。
“放在那儿?”站起家,柳婵批示。
抬手拍了拍一空的小秃顶,“吃货。”
拿着茶杯走畴昔,柳婵顺手在药箱里拿出一块纱布来,随后绕到长修身后。
起家,柳婵先照镜子瞧了瞧本身的脸,公然已经结痂了,如果不碰它的话,估摸着到时也不会留疤。
喝光了竹筒里的酸梅汤,柳婵顺手便将竹筒扔了,脸上那道伤在阳光下很显眼,不过她已经不如何疼了。
待得再展开眼,内里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
“嗯,有点疼。”柳婵自是晓得,虽说不流血了,但是火辣辣的。
柳婵仰着脸,任长修擦拭,她不由的皱眉,“会不会毁容?”固然她感觉这张脸长得太标致并且老是惹事,但是有道疤在脸上也太不美妙了。
拿起酒坛子,谨慎的往杯子里倒,没过那些锅底灰后,她将酒坛子放下,随后抽出匕首搅拌那烈酒和锅底灰。
柳婵深吸口气,“长修大师,我午餐还没吃,你是筹算请我吃官方美食么?”
长公主叹口气,“但是天下人不如许以为啊!这么多年,我没见太长修与谁走的靠近。柳女人与众分歧,是我见到的第一个。”
坐上马车,柳婵抬手忍不住碰了碰脸上的伤口,她肤色白净,那伤口占有在脸上实在碍眼。
柳婵挑眉,倒是没想到长公主会跟她说这个。
“有劳长公主了,没干系,过些日子就好了。”柳婵倒是不甚在乎,只不过昨日长修说宫里有制止留疤的药,今儿长公主就给送来了,这速率还真快。
解开酒坛子上的塞子,呛鼻子的酒味儿劈面而来,柳婵不由屏息,她最怕酒了。
“哎呦,说的仿佛你见过更大的官儿似得,这口气。”
“没有,建议罢了。”长修否定,定义为建议。
马车返回庄园,一向在等着的一空敏捷蹦了过来。一眼瞧见柳婵的脸,不由一惊,“柳三少,你的脸没事吧?”
“处理了。”柳婵也一松肩膀,总算把她处理了。
不愧是锅底灰,真的很黑,跟着搅拌,与那些烈酒构成了糊糊。
扭头看向长修,柳婵下颌一扬,“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