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却动了嗔念,竹杖一带,压在陈少爷落在前面的左边小腿上。这一杖力量颇强,陈少爷吃力不敷,“哎呦”一声,身形失衡,往前一扑,颠仆。
溪云眉头紧皱,喝道:“你又推她!”
另一边溪云也脱手了,他手中紫竹有九节,长近五尺,一端拇指粗细,正合适手握,尾端只要小指大小,可点可刺,甚是好用。
陈少爷双目一瞪,大手一挥,“给我打!”一群人当即合围扑上。
胡子男萧洒含笑,上身一晃,脚下上前半步,俄然道:“着!”笛子一挺,戳中那保护头子左肩。当真是一招比一招快,此时那保护头子的脚还未及他的身。
两人浑然当小和尚不存在,小和尚却睁大眼睛看着两人逗笑玩耍,神态非常自如。
陈少爷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华衣男人暗觉好笑,又感觉这和尚好生奇特,称他报酬“施主”,又自称“我”,按年纪该自称“小僧”,或者谦善一分,称“贫僧”。
华衣男人摸摸胡子,看了红袖一眼,暗叹这小丫头机警。
花笛却摇点头。
胡子男摇点头,揽着绿衫女子上楼,却听小和尚喊了一声,便停下脚步,转头望去。
溪云神清目明,聪明智达,本日之事透着几分奇特,再看楼下酒杯交叉,男欢女爱,莺莺啼啼,已然有几分体味。
绿衫女人道:“花大爷,奴婢再陪你一晚吧,离决斗之期另有两日……”
溪云浑身一颤,俄然玉立而起,对花笛合十一礼,道:“多谢施主提点。”
拳风劈面而来,胡子男惊咦一声,仿佛没推测敌手有如此气力,却见他微退半步,左肩一撤,右肩前挺,手中长笛点向那人面门。后发先至,以长击短。
徐娘半老的嫲嫲也是大松一口气,她两边都不敢获咎,赢的是和尚,但陈少爷是本地一霸,获咎了他,这醉红楼今后别想做买卖了。
溪云上前两步,拦在他身前,“你这姓陈的实在令我活力,两次推搡那位施主,两次打翻米饭……”
另一边,华衣男人长笛连颤,在别的三人左肩上各点一下。这一点明显力量实足,劲彻骨骼,那三人一时都抬不起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