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笛盯着白影儿,游移了一会儿,俄然吸口气,道:“多谢。”
那一战惨烈非常,两日一夜砍杀下来,尸积如山,血流成河,血气直逼苍穹,遮天蔽日,状如末日。最后武林盟主万剑灏以一己之力斩杀两大魔门护法,与魔门门主商波询同归于尽,终究令联盟雄师攻破魔门,班师而归,胜却也只是惨胜,活着返来的豪杰只剩两千余众。
张芬桦顿时一怒,“你……!”
溪云回道:“我吃好了。”
张芬桦惊道:“小师妹,你混闹甚么!”
白影儿随即哈哈哈大笑三声。
张芬桦和周义信面面相觑,难以索解。
朱丽珍手一抖,将葫芦平推畴昔,手劲也是奇妙。
白影儿看着溪云,“小和尚,你真的要喝?”
周义信、花笛神采都是一变,群雄神采也非常丢脸,白影儿的酒如果喝了,最轻也是上吐下泻吧。
溪云忙摆手,“这些东西太腥,给我带点花生、豆子吧。”
没等他们筹议多久,白影儿很快就返来了。左手提着四个酒葫芦,右手挽着一个素菜食盒,提着一个荤菜食盒,这形象看得群雄悄悄发笑。
江湖中如果碰到关乎全武林气运安危的大事总会召开武林大会,广邀全武林豪雄豪杰以商对策。
郭达一跳,重重落地,牛般威猛,铁棍往地上一搥,插入土中,以宏亮的嗓门道:“小和尚,你如果主动认输,我就不打你了。”
白影儿接住,道:“青云剑派,名不虚传。”
花笛俄然压住葫芦,道:“我先喝。”
溪云应道:“我喜好呀,你要肯给我喝我便喝。”转而对花笛道:“我自下山来老听别人问‘敢不敢?’,到底为何不敢?”
溪云仿佛没有听到,抬头也是咕噜噜三大口。
时过境迁,前事早已蒙尘史乘,当今穆兰镇这些人不过数百之众,春秋最大者也不过五十出头,当年还是穿开裆裤的孩子,那里晓得当时的盛况和惨状。一群人自娱自乐,沉醉此中,贻笑风雅而不自知。
周义信道:“我们不好酒。”
群雄也怔怔看着,花蛇真敢喝不成?
这个声音一起,除了溪云外,其别人齐齐暴露惊奇之色。
花笛大觉奇特,这白影儿到底是敌是友,意欲何为?
花笛当即抓住葫芦,抬头咕噜噜喝下三大口,狠狠赞道:“好酒!”一时还不觉有异,心中却不免惊惧。
童千斤大是气恼,昨晚就该争夺第一个出场的,这小和尚轻功看起来不错,但这干瘪的身材能受郭达几棍?都是混蛋老鼠,说甚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你奶奶的那里轮获得黄雀,想到这里,就气愤地瞪向身边的常书。
“喝。”溪云承诺。心想:你们一个个真古怪,不想喝的喝了,不能喝的也喝了,你这个给别人酒喝的反而本身喝得最多,我都没喝几口。
“我想喝桃花酒,你恰好有酒给我喝,不是很好吗?”
白影儿又是哈哈笑,对朱丽珍竖起一个大拇指,道:“好!”转而对周义信、张芬桦道:“两位是否也要喝几口?”
朱丽珍讪讪地说:“额,我喜好鸡胗。”毕竟还是有些惊骇。
白影儿道:“想喝你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