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难以置信道:“你,你在赶我走。”
溪云没有禁止,内心冷静地说:“查清楚又如何。”
这天凌晨,“叽叽”的鸟鸣声令溪云展开了眼睛,三只羽毛带着绿色的小鸟落在龙眼树根上,仿佛在寻觅甚么,一会儿跳到这边,一会儿跳到那边,又跳到溪云肩上、腿上,浑然未觉脚下的是个活人。
在世人都反应不及的顷刻,溪云身形一动,俄然拔空而起,落入火场。
高呼声响彻山间,无人应对。清流兜转一圈又回到火场废墟,又惊又惧,不知溪云是本身走了,还是叫杀死师父、慧如师兄的妙手抓了。
世人失声惊呼,清流直欲追去,被白影儿及时拉住。
清流迷惑难明的看着他,惊诧失语。
三天来溪云甚么也没有吃,就坐在龙眼树根旁,闭着眼睛,不动不言,一副闭关入定的模样。
溪云道:“你有甚么想做的要做的便去吧,不消留在这里。”
溪云展开眼睛,却没有转头看他,只是淡淡地说:“你没输,我也没赢。”
刘明天、白影儿看着他脸庞和露在衣衫外的皮肤,如何会没事?脸上皮肉也被火烧烂了几片,显得非常可骇。
清流将它们递给溪云,溪云游移了一会儿才接过,然后在龙眼树根下挖了个小洞,将两枚舍利子埋入。
溪云嘴角闪现一丝浅浅的笑容,小鸟仿佛有所发觉,歪着脑袋抬眼看他,与他目中的柔光打仗,“叽叽”叫着,飞到他面前。
溪云恍然有些明白,神采却更惨白了,“是我,是我,郝通海的目标是我,老黑的目标也是我,师父和师兄是我害死的。”
三只小鸟吃惊飞走,溪云便昂首看它们,清流这才发明,见小鸟飞走,溪云的笑容又缓缓消逝,清流顿时讪然杵在那边,不知所措。
大雨连下了三天,将苦集寺的灰烬都冲走了,倒是干清干净,只留下一些焦黑的砖石和梁柱。
白影儿见他不说话,对清流微一点头,下山去了。
溪云仿佛明白清流在想甚么,对他点一下头,道:“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