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里的剑光逐步消逝,一黑一白两条人影已换了位置,中间的太白亭四根柱子只剩半截,顶盖不翼而飞,满地碎瓦木屑。
刘明天安然道:“不错,刘某每一战都筹办死,成果却常常死不了,也非常奇特。”说到最后,微微一叹。
金闪闪听到了,悄悄问:“你说谁会赢?”
听人群情纷繁,金鸣展这才明白段雪露何故情愿接管刘明天的应战。洞庭湖一带乃交通要道,水陆相接,直通长江,计谋职位极其首要,正魔两边交兵十余次,你争我夺,始终未能分出胜负。
刘明天道:“那就好,我前日到达岳阳,两日来没睡好也没吃好,不过却杀了十三个宵小之徒,令我精力非常健旺。”
此番存亡决斗,决的不但是刘明天、段雪露的存亡,另有岳阳城、洞庭湖一带的归属。以是正魔两边这几日已停了战,只等这一战的胜负。
段雪露心一跳,却微微一喜,笑道:“中午还未到,刘兄这么焦急可犯了剑道忌讳。”她貌似好言提示刘明天不要急,实则直指其错,越提示,越轻易让人急。
人们争相眺目而望,栈道上两道人影只是悄悄相对站着,也不知是甚么环境。
“无耻之徒!”
“缥缈阁加油!仙子加油!斩杀剑魔,为武林同道报仇雪耻!”
“叮~”一声激越长鸣,两柄长剑绞在一起,剑光以极高的频次狠恶明灭,只一个刹时,两柄剑也不厚交击了多少次,剑身或平或竖或侧,极尽窜改之能事。
“那刘兄下了地府必然不孤单了。”段雪露神采微微一寒,知他意有所指。
金鸣展忽听中间人道:“敢,敢问金大侠,他们,他们谁赢了?”
“加油加油!”
“剑魔加油,捅死她,捅死她!”
剑光倒影在水中,恍若水镜被一剑剑削飞,镜面碎裂崩散。
金鸣展微微一愣,转头看去,倒是不熟谙的青年男人,微一拱手,道:“大侠不敢当。胜负未分,刘明天比段雪露多出一剑。”
刘明天闷哼一声,决然道:“那是你的剑道,却不是我的剑道。”
刘明天右臂一动,长剑往前平举,指向段雪露咽喉。
俄然“咵啦啦”一声响,剑光冲天而起,全部太白亭轰然坍塌,一黑一白两道影子从剑光中穿出。
金鸣展看在眼里,眉头微微一皱,低喃道:“刘明天,他越来越短长了……”
另一人道:“段雪露可得加油啊,如果岳阳城落入魔门手中,我们的日子可不好过了。”(未完待续。)
冷风习习,湖面出现波纹,风一向吹到太白亭,刘明天眨了眨眼,道:“仙子调剂好了吗?我不想等了。”
“锵~”一声低鸣响起,悠远不断,两岸可闻,却只是段雪露手腕一翻,斜指湖面的长剑剑锋侧了过来。
“用剑也行,用枪也行,剑魔加油!”
刘明天双目微一眯,段雪露已一招“白虹贯日”长飙而去,闪亮的剑光刺眼至极,两岸很多人都惊叫出声,不由自主,闭上眼睛。
“用甚么捅?”
中间几人听到他说话,都转头看他,一人见他背背大剑,神采俄然一动,暗吞口水,却不敢说话,拉了拉身边的火伴,指了金鸣展背后的大剑,递一个扣问的眼色。
两边湖畔都在二十多丈外,但魔门中人哈哈大笑起来,语尽***倒是直送到对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