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当即换作笑容,溪云莞尔点头,引世人退席。
溪云忙道:“不敢。”躬身回礼,看向清流。
铁铮闷哼一声,道:“溪云小徒弟也是不肯收?莫非是思疑我在礼品上做手脚不成?”神采微微一沉,双目精芒电闪,一股凶厉煞气模糊透收回来。
铁翼野的目光在杜可风、金鸣展等人身上一转,笑道:“各位来得好早。”转而对溪云道:“溪云兄,好久不见,恭喜了。我来向你先容,这位是我二叔,当年江湖人称铁熊,现在是我们魔门五大长老之一,铁铮大长老。”
铁铮微一躬身,抱拳道:“小周这孩子很有脑筋,就是偶然候过分莽撞,溪云小徒弟、清流小徒弟,老夫替他求个情。”
清流沉吟了半晌,道:“铁前辈太看得起我们师兄弟二人了,那日鄙人与几位朋友失手被贵门贾千江长老所擒,贾长老厥后在旗山镇摆宴和谈并放了我们,当时便已言明,过往恩仇全数揭过。”
丁香表示得非常成熟,不动声色,一副“听你们的。”的意义。
杜可风等都是一讶,想不到魔门竟会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态度。
这话说得得情得理,杜可风倒非常讶异溪云能应对得如许完美。
魔门一行人却不动,铁翼野道:“酒是必须喝,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得先做一件事。”
杜可风几人都打量着溪云、清流的神采,微微绷着身材,倘若闹僵,当即脱手。
溪云微微一笑,“铁兄想先做甚么?”
杜可风熟知武林旧事,是听闻过铁熊此人的,话说当年祁连山一带有五个武功刁悍的悍贼,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合称祁连五鬼。初出茅庐的铁铮便找上这五人,一战成名,手撕五鬼,威震武林。传闻他杀敌手腕血腥非常,因此被称为铁熊。
溪云悄悄笑笑,道:“不敢不敢,铁大长老修为高深莫测,麾下门徒浩繁,要达成甚么心愿天然轻而易举,何必使手腕?我们师兄弟的确是受之有愧罢了,何况我们师兄弟今后都不参与武林纷争,只在苦集寺终老,这增加功力的灵丹灵药不必华侈,这木鱼如此贵重,我敲着也怕敲坏了心疼,还请周兄收回。”
溪云道:“前辈过誉了。我们苦集寺没甚么筹办,就借花献佛,请各位这边坐,大伙喝杯酒。”
铁铮哈哈笑道:“如此最好,最好。小周,将你的赔罪奉上。”
他不说“我们”,或者“周义信”,却说“我”,世人都明白他这是将此事揽到本身身上,以武林前辈,魔门五大长老的身份说话,倘若溪云回绝,那就是回绝魔门,局势非同小可。
氛围立时凝重起来,清流一副安然模样,溪云神采自如,明显是完整将此事交给清流措置的态度。
铁翼野未答,倒是周义信往前站了一步,躬身一鞠,道:“是小弟请铁大长老为我做个和事佬,当时穆兰镇里小弟莽撞,冲犯了溪云兄与清流兄,本日特来请罪。”
清流道:“周兄故意了,实在受之有愧,那夜绝崖边我们师兄弟也没死不是,何来冲犯一说?些许曲解在旗山镇已揭过,这两份大礼是不敢收的。周兄必然要送,无妨今后送给青云剑派白文兄,信赖他会来找你的。”
门外又来了一群人,同一魔门黑衣装束,铁翼野、周义信鲜明在列。两人身前还站着一个老者,茧绸黑袍,腰系金带,矮胖的身材上安着一个小小的脑袋,五官都挤在一起,脸上皱纹与疤痕交叉,显得非常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