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粗不答,身形一动,闪到院墙处,鼻子一耸,看到地上一滩血迹,仓猝铲土挡住、踩平,再翻开院门,摆布一张,不见人影,检视院墙、地上,没再发明惹眼血迹之类的,这才缩头返来,闩上门。
屋里又出来一个窈窕身影,孔殷叫道:“甚么溪云和尚?”竟是横笑笑,她就着月光往地上一看,惊道:“啊,溪云。他,如何光着身子?”
溪云受了一拳一掌,体内如汤如沸,拳劲像重锤,叫人当时就一阵闷乱,脑袋含混,一口血就忍不住喷出来,掌劲则像针,不是一根针,是千百根针,前仆后继,绵绵扎入,锋利地突入经脉。
使刀男人俄然惊咦一声,刀势微一收,从中间削砍下去。
溪云勉强笑一下,“他就砍了我几根寒毛。”挣扎着坐起,“陈兄借我件衣服,我得当即走。”
陈三粗道:“你这个模样还能走去哪?是甚么人伤了你?”
郝通海、铁铮,两名资深宗匠妙手情急之下的一击,非同小可,没当场毙命已是荣幸,故而铁铮才判定拦住郝通海,将追杀溪云之事交给旁人,现在的溪云就是虎落平阳,龙停顿滩。
这一停一起,体内顿时一阵气血沸腾,落到地上,只感觉浑身一震,“呕”一声,吐出一大口血。
溪云上去,当即盘膝坐好,动念之间便晋入深幽的冥想境地。
溪云神采惨白如纸,倒是又惊又喜,“如何你们在这里?”
溪云回到囚牢,郝通海已承认魔界的存在,那界点这一事就不但是正魔之争,更能够是灭世大劫。横笑笑与陈三粗平安悄悄地生活着,与他们类似的还千千万万的人家,这事决不能不管。(未完待续。)
溪云大惊失容,这一刀势大力沉,气势不凡,来得竟如此快,想举手却拨他刀柄,双手却一阵有力,当下只能偏身往左歪倒,心道:“这下右臂没了,不知郝通海能不能召条魔君右臂给我装上。”
凌晨时,陈三粗返来了,身上换了一件衣服,本来那件衣服已丢入河中,一起在几处墙角剐蹭上一些血迹,似模似样。为了安然,兜转了好几圈才返来。
横笑笑道:“你受了重伤?”
铁铮道:“魔体的确叫人惊奇,你肯定他绝对想不起来那两处法阵地点地?”
郝通海不由窒了一下,“我本来确信的,现在不敢包管了。现在只能一方面抓紧发掘、安插法阵,另一方面派人追杀他。我先去大鼓山,你安排好后即来。”
陈三粗却似未闻,跨出房门而去,横笑笑仓猝追出,低声叫道:“你谨慎。”然后打了一盆水进屋,道:“你,你能动吗?”
溪云“嗯。”一声,又是感激,又是无法,却的确是行动不了,接过横笑笑拧好的毛巾,将身上血迹擦去,“笑笑,借我件陈兄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