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道黑影,手脚起落,三下两下将常书等一个个抛飞出去,直落萧阳身边。
景绝给萧阳灼灼的目光盯着,即盼他高举的长刀从速斩下,又盼鬼神之说全属无稽之谈,神采一时显得奇特非常。
从上往下看便一目了然,林边空了一片两丈多宽,四丈多长的地区,此中的树木都给拦腰斩断。
这话凄厉非常,裹挟着无穷的恨意气愤,大风吹来,林中火光一暗,景绝听在耳中,竟故意惊肉跳之感,背脊一阵发凉。
常书道:“大哥,你何必跟这狗主子普通见地……”心中毕竟是担忧萧阳不是敌手。
景绝眼底闪过一丝讶色,掌风荡漾,只感觉一股锋芒寒气逼来,不敢粗心,右掌一晃,消逝不见,左掌拍向萧阳右肩。
精武堂众保护都是一愣,一些民气里想:“剑魔的准头竟这么差?”忽听“咔咔”声响,转头一看,一片树木倾倒下来,林子上空空了一片,光芒都亮起来,不由个个瞠目结舌,骇然失语。
突变猛生,剑光可骇,以景绝这般技艺也惊奇不定,唯图自保。
这些人他当然是不会放的,不然如何向缥缈阁证明萧阳与贼逆勾搭,企图不轨,即便大家皆知有假,但尸身摆在一处,萧阳又是自裁身亡,别说缥缈阁,就是苦集寺又能说甚么。
萧阳闷哼一声,左手短刀蓦地一突,闪电般扎向景绝右掌,又快又准,倒像是早晓得本身长刀要给引开,而对方这一掌将劈面而来似的。
萧阳一刀正欲斩下,景绝等人的目光都投注他身上,一时全都没有发觉,谁也不知那几人是如何受伤,那几人本身也是骇异莫名。
景毫不由游移起来,己方一群人一哄而散也不见得能胜,但若不能擒杀萧阳,归去也是重罪,单打独斗是有些冒险,不过这家伙才刚踏足宗匠级,刚才气逼得他自求死路,申明他修为还差些。额,要不要承诺呢?
刘明天长剑归鞘,冷然道:“萧兄未免太傻,你死了他们也活不成。”
萧阳紧紧咬牙,心中即感念又忸捏,实在他如何信得过景绝,但除此以外,面前又哪有他法?再者,他自知精武堂毫不会放过本身,活着只会持续扳连朋友,心中也实是悲惨。
景绝与他中间的老者也变了神采,心中生出一个动机,“此人虽踏入宗匠级别不久,但境地恐怕比我二人还高深很多。”俄然感受身上一紧,竟被人以气机锁定,昂首便见溪云一双乌黑通俗的目光盯着本身,心头大寒,暗道:“这和尚能杀死我!”
萧阳神采沉肃,紧紧盯着他,恍若未闻,等他站定,当即爆喝一声,“接刀!”毫无游移,刀光狂掠,风压带着右边五尺以外的火堆上的火焰都往前飙去。
景绝瞥部下一眼,见他们都因刘明天一剑而失了气势,悄悄气恼,这些人固然练习有素,但江湖历练却还是少了些。考虑一番,此时若拒战,今后精武堂本身说话可没多少人愿听了,当即咬牙道:“好,你即然想死在老夫手上,老夫便成全你!溪云僧、刘明天,我与他单打独斗,你们是否要一并脱手!?”
正愣神间,俄然一道刺眼白光闪入人群,眨眼间断臂横飞,鲜血挥洒,剑光灿烂耀目,黑夜中瞧来,竟令人生出睁眼如盲之感。
萧阳截住道:“我意已绝。”双刀在手,往前跨出两步,来到火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