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连着去了两天,宋掌柜就与他相谈甚欢。
他听到本身声音有点发飘地问:“你的腿……”
如果有人肯把东西暗里弄出国,那的确是一本万利的事儿。
他像头躁动的狮子一样,原地转了几圈。
这话如果搁在平常,是没弊端的。
饶是一贯平静淡然如沈风眠,这一次也抬眸,惊诧地看着他:“你……肯定吗?”
但是沈风眠却感受,他这话说完以后,梅舟眼底显出一丝嘲弄。
“不能说是荣盛堂吧。”梅舟笑笑:“荣盛堂只是一个幌子,宋掌柜也不过是他们摆在明面上的一颗棋子,真正的掌事者,另有其人。”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皱着眉思忖半晌,干脆跳过了这一茬。
他不说话了,沈风眠却仍然没有甚么对劲的感受:“到了现在,你还要瞒着我吗?”
“我前次来江云的时候,径直去了荣盛堂,因为之前承诺反面荣老板联络,不暗里见我外甥,以是我乃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晓得。”梅舟以指抵眉心,悄悄地推了推:“然后我就被人盯上了。”
公然,没多久,沈风眠便已经垂垂安静下来。
梅舟一怔,按了按额角,有些好笑:“你的意义是,我连我本身的外甥都认错了?”
当时梅舟并没发觉到那里不对,厥后终究查到点信息,成果还没出店门就被发明了,给人从后边打了闷棍。
最后,到底还是梅舟叹了口气:“行了,这事你真分歧适掺杂出去。”
“……”
“我说的不是这个。”沈风眠盯着他的眼睛,声音轻悠却果断:“究竟上,我对你外甥还是侄子侄女变好了还是变坏了,你是被他骗了还是本身主动进的局……”
“我不是在跟你筹议。”沈风眠目光平高山扫过他的腿,唇角一勾:“你要的人,全在我手里,你好好想一想,不奉告我的话,我会本身去查,归正……现在你也追不上我。”
俩人谁也没先开口,沉寂地对视着。
以是明显晓得宋掌柜有题目,他们却并没有直接把人给抓归去。
梅舟故意想辩驳,但又冷静地闭上了嘴。
“归正,我和他还算聊得来,那三百幅画,也是当时候送给他的,厥后题目就呈现在了宋掌柜返来以后。”
这的确是一门暴利的行当,特别是在近年海内保藏家都自发不把古玩文物卖出外洋今后,外洋市场更加冷落。
这其间,梅舟一动不动,温馨地看着他。
真要有这狗胆,薄清嵘应当不至于一个破花瓶就把他气晕了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