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八看得津津有味，很佩服沈风眠的这类才气。
恰好沈风眠底子不吃他这套，似笑非笑地垂下眉眼，不说话了。
刀疤脸公然纠结了，讲价是不成能的，沈风眠已经说了一口价，但是不讲价，这代价的确是贵了。
“便宜不了。”
“代价比这个便宜。”沈风眠终究开了口，声音有点冷：“叨教买家贵姓？”
直到肯定他走了，小八才从速给沈风眠打电话，把这事给他说了一遍。
刀疤脸缓慢地看了他一眼，探身翻开木盒，只看了一眼，他便点头：“一块不敷，我要四块。”
“老板……”小八探过甚来，有点小镇静：“嘿嘿，没想到真卖掉啦！”
“好嘞！”小八手脚敏捷地取了钥匙翻开柜门，取出小木盒捧畴昔。
伸手不打笑容人，此人固然不欢畅，但还是坐了下来。
“玩甚么的……”此人高低打量他一眼，不屑地哼笑一声：“我下午再来！”
沈风眠冷静地听完，哦了一声：“好，我下午会过来的。”
“好。”沈风眠没看小八，声音仍然很沉寂：“第五层第七格。”
刀疤脸盯着他的手看了看，闭上嘴在内心策画了一下，点头：“不可，贵了，你……便宜点。”
沈风眠安静地看着他：“两倍就好。”
小八摇点头，决定不管这档子事了，这也不是他管得着的。
当然，醉酒的人睡个懒觉，人们都很能了解的。
下午？
当时秦清悦说把这枚扳指放店里的时候，小八还感觉没甚么意义来着。
沈风眠问的是买家，不是他的姓。
一出去就四下扫了一眼，满面不悦：“你老板呢？”
沈风眠翻开看了一眼，重新落了盖，伸出一指推畴昔：“请过目。”
“他为的就是这假的。”沈风眠倒掉茶水，面色有点冷：“毕竟是他做的，万一被人认出来了可不好。”
又一次长长的沉默，刀疤脸挪了一下，考虑着道：“代价好说。”
刚吃完午餐，那人公然又来了。
“姓……”刀疤脸顿住。
沈风眠笑了笑，手指在扶手上悄悄点了点：“老板你是个利落人，我也不磨叽，一口价，这个数。”
小八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又跑归去取出盒子。
沈风眠目光一厉，却又顿时笑开：“四块可不好找。”
一枚真的，三枚假的，相互心知肚明，他也没瞒着他。
听到外头传来轻微的一声门响，一片黑暗中，沈风眠缓缓展开了眼睛。
小八扭过甚，看到一个面上有疤的男人正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他说话间，把木盒放回了茶几上，袖子下滑，暴露他纹身遍及的结实胳膊。
沈风眠亲身帮手打包安妥，包好递给他：“您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