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怜湿漉漉的坐在那边,打了一个清脆的喷嚏。
有小丫环捧了消暑的香薷饮来,陆嘉上前道:“大哥,我来喂吧。”
雨又急又大,等丫环奴婢寻好油纸伞过来时,雨已经停了。
“落雨了。”走在前头的男人俄然道。
苏娇怜眨了眨眼,嘴里还含着一口茶水,腮帮子鼓囊囊的抬眸看过来,更衬得一双眼乌黑澄亮。
榻上,女子歪着柔嫩脖颈,粉唇轻抿,掩在绸被内的小手悄悄攥住身下的裙衫。
帘子外,男人换了干衣裳,单手挑起那只泥水斑斑的绣花鞋,从里头抽出棉絮。
苏娇怜颤了颤眼睫,保持最后的倔强――果断装晕不睁眼。
女子昂首,暴露一张我见犹怜的美丽面庞来,眉梢眼角带着风情,说话时,将手里那盏吃了一口的香茗往陆重行面前推去。
她咽下那口茶,小小摩挲了一下茶碗,声音细细道:“我吃的是我的茶,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大表哥如何晓得,我的茶是凉的,还是热的呢?”
绣花鞋温热,仿佛还残留着女子肌肤上的温度。男人想起前夕那荏弱无骨的触感,和方才透着白腻色的腰臀,眸色微深。
可惜这个男人非常的不解风情,“苏表妹身子不适,我先送她回府。”
而作为太叔成宁独一的庶妹,栖霞县主的职位天然也非同凡响。
苏娇怜半湿着衣衫坐在马车厢里,身边是一样湿了骑装的陆重行。
现在,有资格合作的除了肃王府的世子太叔成宁,就只剩下一个礼王太叔启。
陆嘉当即道:“我与你一道归去。”
陆重行垂目, 哈腰将人放到榻上。两人离的极近, 男人的呼吸声洒到苏娇怜惨白的脸颊上。呼吸炙烫, 那粉瞬时便从如花般的白细面皮中浸润而出。女人的眼睫颤的更短长。
蠢得毫无戒心。
“噼里啪啦”一阵急雨落下来,日头却还是大的短长。这是一场太阳雨。
想到这里,苏娇怜沉寂下来,灵巧盘腿坐在那边。
长衫上有清冷的小龙涎香味,是陆重行的衣服。
不知马车行了多久,苏娇怜歪着身子,倒在软垫上,迷含混糊睡了畴昔。
陆嘉一方面固然喜好陆重行,但别的一方面却对太叔成宁这位小世子也非常感兴趣。算起来,这位太叔成宁在书中也是分量极大的一名男配。
看上去又乖又小。
只可惜,栖霞县主并不晓得,她苦苦追随的这抹白月光已经是深潭里的一抹死水,阴的发黑。
两人走出去一段路,日头蓦地阴暗下来,然后又热烈起来。
“走吧。”陆重行不耐烦的打断苏娇怜的话,直接回身就走。
男人翻开衣柜,从里头取出一套洁净的袍子,回身拉好马车厢中间的隔帘,径直去换了。
变成了箭靶子的苏娇怜抱着绸被缩在榻上,面色更白,“不劳大表哥操心……”
陆重行面无神采的放手,抽手时略过女子那头垂顺的青丝长发, 指尖不经意的勾出一绺。
大夫来的很快,是马场里专门养着的。
这小我不会是现在就想着要剥了她的皮吧!
一方面是太叔启与太叔成宁还是明面上的合作者,别的一方面是如果谁将女儿嫁给了太叔启,那不就是明摆着在打太叔成宁的脸嘛。太叔成宁已是半个赢家,谁都不肯获咎这位将来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