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瓶酒已经倒进三个杯子中,藏胞们自酿的青稞酒名列中国大陆“三十大好酒”之列,纯粮酿造,毫无增加剂,是藏地出产的原生态好东西之首。
“不谢,你是个懂酒的人――也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敌手。”唐雎回应。
林轩撩开布帘,先请田梦出来。
“没错。”唐雎安然地点头承认。
唐雎垫着一块毛巾,谨慎地把酒瓶盖拧开,这一瓶酒恰好斟满了砧板旁的三只玻璃杯。
“为甚么?”林轩问。
“你必然奇特,我为甚么晓得这句话?”田梦问。
林轩语带双关地答复:“当然好了,只要你没题目,我们就没题目。”
那题目的答案,就是田梦握着的筹马。
“我不想死,即便面对无所不能的高原王,我也仍然想赌一把,竭尽所能反击,而不是坐着等死。”唐雎咬着嘴唇,双眼凝睇火盆中燃烧成赤红色的柴炭,“若士必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天下缟素,本日是也。”
火盆边只剩两个男人,说话立即便利了很多。
唐雎长出了一口气:“好,我公然没看错人。”
“你请我们来,不就是为了倾诉的吗?”田梦慧黠地诘问。
唐雎又取了两瓶酒放进锅里,隔着水蒸气与林轩对视:“明天不醉无归,如何样?”
两人喝完了第三瓶酒,都有了七分醉意,脸上红彤彤的,醉态可鞠。
彼“唐雎”非此“唐雎”,名字不异,两人所做的事、所处的局势、所具有的的智商却完整分歧。
“多谢,在水底冻得够呛,有口热酒喝,神仙一样的享用。”林轩没有推让,举杯以后,喝了一大口。
他计算过,要杀唐雎并不难,在这石屋内脱手的话,他有掌控一击即中。
林轩低下头,悄悄地想了一会儿,再渐渐地昂首,浅笑点头:“成交。”
“为甚么?”田梦瞥了林轩一眼,代他发问。
他是一个几近没有马脚的人,只不过在寒潭中,田梦几次真情透露。因为这份抽芽丛生的爱情,他就被情网蛛丝缠住,一时没法摆脱。
羊腿肉也很好吃,香料都是当场取材,煮出来的味道是藏地以外绝对咀嚼不到的。
真正高超的毒药,不是用来杀人,而是用于节制别人,这或许恰是唐雎在寒潭顶上说“要你们听我号令”的真正意义。
“谁是高原王?”田梦问了第二个题目。
“如何担搁了那么久?”火盆另一边盘坐着的唐雎抬开端问。
何况,高原王不是当代的仁义之君,而是一头毁灭统统的边疆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