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笑道:“通家之好,就不消躲避了。”
是以此次团聚以来,对老妻是言听计从,不谦让她有半点不悦,那如花似玉的妾,当年本是好人家女儿抬出去的,现在老妻把她当侍婢使唤,她对着本身不知哭了多少眼泪,程老将军也不肯为她对老婆说一句讨情的话,反斥道:“奉侍主母,天经地义!”
陆芜菱看得心悦。
被程老夫人笑骂了几句。
是以他听了老妻的话,手一挥,道:“那些又不是她的,不过让她收着罢了,这家里东西都是你的,你是当家主母,拿甚么还用问她一个贱妾?便是将她提脚卖了,也是看你乐意罢了。”
罗暮雪本日做客,又是慎重之事,倒是未曾穿一身皂色,也未曾穿戴盔甲,穿了一件藏蓝色暗花锦缎压襟道袍,系着暗金色腰带,更加显得肩宽腰细,走动间腰身苗条有力,韧性实足,一头黑发随便盘了道髻,插了一根素金笄,黑发飘荡脑后,面庞沉寂,虽不及昔日威武,却更加俊美,且金笄映着俊面红唇,竟有几分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