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驯良一听萧承麟这话,心下虽有猜想,却不敢直言,赶紧道:“皇上不老,皇上乃真龙之躯,当长命百岁。”
可就是那样一个常日里怯懦怕事的人,又有谁会猜到他竟会有这般野心?
以皇上以往的风格,非论此次在苏决然身后之人是谁,与此有关之人都将遭到连累。
……
……
“反了!反了!反了!”
“你做甚么?”安排在他里侧腰间的那只手很有些不循分的高低滑动着。苏景忍不住笑意,终是低下头去,将脸埋进书里,“别弄了,慕容。”
挑起苏景垂落在肩侧的一撮长发把玩着,萧慕容漫不经心的道:“不过是料想当中之事,且随他去。”
是以一旦查出,那人必然是会受贬,从而一落千丈。
“皇上,皇上息怒。”付驯良见此景象,赶紧快步上前,扶着萧承麟坐下。
就如萧慕容所预设的那般, 萧承麟,刚好就是这么想的。
“朕是不是,真的老了?”见着付驯良过来,萧承麟方才欣然问道。
抬手捋了捋胡子,赵文渊此次倒是未做过量踌躇:“便是如此,那微臣便班门弄斧一次,略做阐发罢。”
但赵文渊已经晓得萧承麟的意义。
抬眸看了萧承麟一眼,随后又恭敬的低下头去,赵文渊缓声道:“这最后一点,臣不敢说。”
……
“微臣之以是未曾想过是裕王的能够,共有三点启事。”赵文渊想了想,道,“其一,裕王手上有能号令三万大陵黑隐精锐的龙符凤令,黑隐军虽神出鬼没,非主令不从,可还需私备兵器倒是多此一举。其二,则是苏决然私备裕王私章。”
“在想……”
吏部尚书赵文渊已从晋城返来,许是在晋城查到了甚么,一返来便吃紧进宫面圣,直到现在还未出盘龙殿。
……
心下一跳,付驯知己道,皇上是要同他提及方才赵大人提及的那件事了。
“朝堂上无人不知,苏决然乃太子一党,纵观他以往事迹,皆以拥戴太子为主。”说到这儿,赵文渊抬眼看了看萧承麟,见他神采丢脸却并未发作,微微顿了顿,便又持续说道,“可陛下明察秋毫,定是晓得,苏决然明里虽拥戴太子,公开里却与二皇子有所联络,此事,自苏决然暗格中那封手札便可看出……”
顺服的伸脱手去搂住萧慕容脖子,苏景低眸看着掉落在地上的书籍,半晌后,方才轻声道:“这是慕容的奥妙。”
苏决然此主要过晋城之物, 不是其他, 乃是他筹办发卖出去的私盐,以及企图运出晋城,藏往金州的铁质兵器。
“你便别安抚朕了。实在……朕都晓得。”偏眸看了付驯良一眼,萧承麟长出了口气,似是有些感慨,“你老了,驯良。”
可现在皇上却要将此事压下,暗中调查……
不过半晌,公然听得萧承麟一声长叹。
可皇室夺嫡,自是不顾亲情,风起暗涌,这等事,是任何一名君王都避不过的。
付驯良也再未出声,只在一旁温馨的侯着。
“爱卿方才所言,不过两点,这最后一点,是甚么?”敛下眼睑,似是深思了会儿,萧承麟俄然问道。
“试想,若不是皇上辨出印章乃捏造,若不是梁大人谨慎,这批东西一旦查处,最后这谋逆罪名,当归于那个头上?恕微臣直言,便是裕王再不擅策画,亦不会冒着这般重罪,择险途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