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看了看季云斐,又看了看一旁的宋家父子,踌躇半晌,还是说道:“政务上倒是没有出甚么事,不过倒是宋家……”

“宋太师这话说得成心机,宋家与我家,与姜家可都没有甚么亲戚情分,宋夫人可算不上我们家月儿端庄的长辈!”季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你那儿媳妇都多大年纪了,仗着本身年事大欺负一个孩子,没欺负过,还寻死觅活的,宋家还真的好家教,好端方!”

“那本宫这位好嫂嫂怕是吓得不轻吧!”皇后忍不住挑眉,“这些年,汴都城里敢跟她大声说话的人都没几个,本日被这般欺侮,没有闹起来?”

天子方才松了一口气,刹时又把心提起来了:“但是甚么?”

御书房刹时堕入沉默。

皇后嗤笑:“她那么金贵的人,舍得撞墙,怕是皮都没破一点吧!”

这二位在宦海上,都是泰斗,门生满天下,常日里两人固然没甚么寒暄,但是在管理国度这件事上,也称得上是志同道合。

宋太师面上有些挂不住:“即使长辈有万般不是,那也没有让婢女将人从府上打出来的说法,季太傅几代都是读书人,如何养出了这么一个不懂端方的外孙女来!”

太傅季云斐看着笑容满面的天子,低声问道:“陛下,是政务出了甚么要紧的事吗?”

白芷一边给皇后添茶,一边说道:“奴婢专门派人去问了,宋夫人确确实在被打了,传闻是说了刺耳的话,还说姜蜜斯合该一根白绫吊死,逼急了她身边的婢女,豁出性命去,都要杀了她,十几个小厮婢女,才把人拉开!”

“被打了?”皇后满脸惊奇地放动手里的茶盏。

白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不过,现在也是不错,姜蜜斯自从回京,老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现在倒是开了窍了,竟然敢把宋夫人打出门去!”白芷掩着嘴轻笑,“很有当年姜夫人的风采!”

天子猛地起家:“甚么?人救返来了没有?”

皇后愣了一下,盯着白芷看了半晌,最后笑出了声:“她还真是能装会演,这么多年来真是一点都没变,大哥和父亲可有说甚么?”

天子顿时两眼一黑。

要晓得,姜家的那对伉俪,那可都是恨不得能把天捅破的,这下,可真是出大事了!

“救返来了,但是……”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严峻带了几分讨厌:“真是好大一出戏啊!”

“陛下……”白玉从速上前扶住天子。

赵辰溪本就是出了名的不近情面,而皇后对宋夫人和孙玉婵的忍耐也早就到了极限,这一次,也算是借着赵辰溪和姜怀月的手,好好给她们一个经验了。

天子张了张嘴,但还是感觉难以开口,最后真的挥了挥手,让内侍来讲:“回大人,宋夫人不晓得因为甚么事情,找上了护国将军府家的蜜斯,约莫是说了些刺耳的话,被姜蜜斯的婢女打出了府,宋夫人感觉受辱,一头撞在了柱子上……幸亏柱子不敷健壮,没有受伤!”

宋太师皱眉:“陛下,是老臣的家中出了甚么事吗?”

“谁说不是呢!”白芷拥戴道,“不过娘娘,您不肯见宋夫人,是真的想让宋夫人去给姜蜜斯赔不是吗?”

内侍凑在天子耳边说了几句话,天子的神采从一开端的猜疑到前面的震惊,再到最后的一筹莫展。

宋夫人跑的狼狈,没有半日,她被姜怀月的婢女从将军府打出来的动静,就传遍了汴都城,一向传到了皇后娘娘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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