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凶巴巴,妙可只能举手投降。“姑奶奶,我怕了你还不可?你现在不但翅膀硬了,另有背景给你撑腰。”
想到就做,我捡了东西往自习室走。妙可捧着东西如跟屁虫一样地在前面小碎步追着,“谣谣,你别害臊呀,我瞅着那男生不错,你这,就算名花有主了。他还又高又帅又体贴,别得不说,那王珂跟他比,我男票的确差了十条街。”
林木深绘的铜柱天国,和我在书上看到得大抵不异,乃至我有一种错觉,感觉他笔下所绘,是真正的铜柱天国……
俄然,有甚么东西,拍了我的肩膀下………
我们美术生同一会在讲授楼底层的大会堂晚自习,就你画你的,我画我的,大师各自为阵,谁也不打搅谁,谁也不干与谁。内里只能听到笔落在画上的沙沙声,哪怕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一清二楚。
林木深也在,切当地说,他就在我右上方的位置,正低着头埋头作画,压根没瞅到我出去。
我感觉,他……他是从天国里爬出来的!
一个大胆的设法,从我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我回过甚,冷静地刮了妙可一眼。
可他还活着,如何能够画得出实在的天国?
我和妙可晓得端方,出来后赶快闭上嘴巴,垫手垫脚地去了角落,把画板颜料备好。
看了眼还杵在四周不肯散去的男男女女,国人就喜好凑热烈!我气得咬牙,只能归去清算了东西,背着画板和颜料,肝火冲冲地往自习室赶。那处所温馨,我不但能够好好画画,把毁掉的日之出重新画好,还能借此遁藏是非,起码那处所没人嚼舌根。
我猎奇地往他那边看了眼,待看清他画了甚么后,惊得我盗汗直冒。
我求她,放过我!
“谣谣,你脸红了,是害臊吗?”妙可撞了下我的手肘,冲我扬了扬眉毛,满是一副我懂我懂的神采。
他手握油画棒,用色非常大胆,只几笔地工夫,便勾画出地府鬼门关的一景。一只衣衫褴褛、长着犄角的小鬼抱在鲜红色的铜柱筒上,身边站着两凶神恶煞的鬼差,一边扒着他的衣服,一边在筒内燃烧炭火,用扇子扇风,火势越来越大,抱着铜柱的小鬼痛苦不堪,似要被烤化般……
只她懂个铲铲,我是一张脸通红通红,可那不是害臊,我……我是被她气得!
这一幕,我在家里的小人书上看到过,描画的大抵是厉鬼进到铜柱天国以后,将要接管的科罚。传闻凡歹意放火或为毁灭罪证、抨击,令人葬身火海者,在身后都将进到铜柱天国,受此重型。
我都不想给妙可废话,我就没有那样的闺蜜,她把我随随便便地卖给秦漪,我就问一句,她的知己,不会痛吗?
我懒得跟妙可计算,只干脆往前迈了一步,钻进了大会堂。
得亏进了讲授楼,我用一个正儿八经的来由把妙可的嘴巴堵上。“我们进大会堂了,那边不准说话,你要么在内里等我,要么出来就保持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