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已经是女人堆里打滚惯了的,瞥见凤仙儿看他的眼神,他就晓得这个将近过门的嫂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
新婚三天无大小,男人们提及话来就没有顾及。看热烈的人们也跟着嘻嘻哈哈的笑。
“新女人疼男人是早晨床上的事,今后有的是时候呢。就怕海清这个娃娃享用不起哦。”
阿谁道班的班长也偷偷的看过了出嫁时的凤仙儿,那一抹红艳,让他都有些悔怨。
按例是水清抬了大衣柜堵在桥上。那衣柜一放下来,全部桥面就过不去人了。
水清闭上眼,任由凤仙儿拿着汗巾的手掠过他的脸庞,掠过他的胸膛。
水清长得像他爹,高高壮壮的,但是比他爹还要都雅,阳刚雄浑中又透出一丝漂亮。
水清初中毕业就没有上学了,跟着七老夫在山场里做石工。那种强体力的劳动,把水清炼成了一个钢筋铁骨,雄性气实足的川中男人。
“这回得新女人亲身来点烟,发糖了。”刘一水倚在他抬的阿谁柜子上说。
“都说嫂子疼兄弟,明天,我就要嫂子疼兄弟一会。明天,我抬着这大衣柜走了这么老远,浑身都是汗。嫂子如果疼兄弟呢,就过来给兄弟擦擦汗,安抚一下。”水清不紧不慢的说完,就拿眼睛火辣辣的看着凤仙儿。
看看水清再看看海清,这一个宗族的兄弟,如何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当时节已经有些热了。
水清是陪着海清去接亲的。固然海清和水清的年纪差了一大截,但是他们是本家的兄弟,海清结婚他当然也要帮手的。只是这忙一帮就帮歪了,就惹出了厥后的很多事端。
这新女人真是胆量大。水清本来想要给她一个尴尬,没想到本身出丑出大了。
新女人出了门就要受难了。那些接亲的男人们,就会在一些只要一条道的关隘停下不走。
水清看起来帅气漂亮,实在骨子里也是一个浪荡公子。他已经和姑姑村里的彩云定了亲,但是背后里还是跟邻近村里的女人很有些不三不四的事。
水清没有防备,凤仙儿一下子拉开了他的皮带。那裤子就直往下掉。
吉时是定好的,新女人几时进门是不能担搁的。
当时候看人家娶新女人的步队是一件很热烈的事。小孩子们会跟在前面喊:“新女人,打发糖,没得钱,脱衣裳。”
当时候的水清恰是十八九岁的年纪,血气方刚,精力畅旺,恰是一个男孩子最芳华弥漫的时候。
从娘家到婆家,红艳艳的凤仙儿像是一朵彩云,点染了一起的风景。
“是啊,小辣椒你就不要往前凑了。”
“嫂子,这,这就算了吧。”水清脸红起来,感觉有些过分了。
乡村的男孩子成熟得早,十八九岁就已经是完完整全成熟的川中男人的模样。
送亲的娘家舅子姐妹嫂子迤逦随后,提着些箱子,盆子,铺盖蚊帐。
当时候,修房造屋还得用到很多石料。水清也是常常跟着七老夫出去做工。哪家有标致的女人媳妇,水清都很情愿去勾搭一番。那些女人家最多也就是脸红心跳的跟他谈笑几句,有那些不端方的小媳妇就会跟他做出一些羞人的事来。
“水清,你娃娃的白屁股都出来了。”刘一水的话更是让水清的脸红到了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