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跟村里的那些婆娘们调笑打闹,嘴上占些便宜也就罢了,他还爱脱手动脚。
那女人就不干了,顺手把中间放着的洗头过的脏水就泼到了辜一贵身上。
特别那收音机在当时还算是奇怪物件。辜一贵的收音机用帆布带子系着,挂在肩膀上,一起骑车一起呜哩哇啦的放着,大老远都能够听到动静。
辜一贵没有甚么文明,但是给娃儿起的名字倒是很有些讲究的。大儿子叫辜良玉,二女儿叫辜美玉。名字倒是良玉美玉的,但是孩子们恰好不争气,长得随辜一贵,又黑又肥大。
那辜一贵一双眼睛就落到女人的胸脯里去了。
辜一贵倒是放不出把人冲到北京去的大屁来,不过他还真是有一种高人一等,沾沾自喜的感受。
“爷爷,我爸爸明天返来了,喊你和奶奶过来吃夜饭。”没到家门口,孙女翠儿就在路边喊他。
说是哄孩子,那手就不诚恳了,就往人家女人胸前蹭。
那刚出月窝子的女人正哺乳呢,胸前鼓鼓的一团,的确就要把胸前的衣服胀破了。
惹得一帮小孩子跟在他屁股前面喊:“黑油罐,背喇叭。喇叭响,屁股痒。屁股痒,放大屁,把你娃娃冲到北京去!”
用心干活的梅若雪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就感受屁股前面痒痒的像有东西在爬。初夏时节,地里到处是毛毛虫。梅若雪觉得有毛毛虫爬到屁股上了,反手就把挖棉花苗的镰刀拍畴昔了。
鼎新开放后,心机矫捷的辜良玉就带了一帮人出去搞修建。
川中人的看法里,鞋底板打人是很大的欺侮,传闻挨了鞋底板打的人要不利三年的。
川中的女人们固然好谈笑打闹,但是你真要跟她脱手动脚的,她会毫不包涵的给你几个耳刮子。
剃胎毛的孩子不诚恳,一个劲的哭。孩子的母亲忙着哄孩子,辜一贵也伸手来拍孩子。
那耀武扬威的架式,就跟现在的土豪开了一辆几百万的豪车一样。
辜一贵惦记儿媳妇,但是儿子在家他也得不动手。
梅若雪也真是性子烈,连骂带打的追着辜一贵满地跑,涓滴不顾及他的脸面。
当时候乡村的精力文明糊口还是有些窘蹙的,劳动之余看看电视就是很豪侈的享用了。
这刮刮匠在早些年还是一门不错的技术。当时候三天一次的集市,辜一贵古佛、方家两个集镇轮着赶,偶尔还要去一次元通场,手里老是有些矫捷钱。比起那些只会埋头侍弄庄稼的人家,辜一贵还是很有些优胜感。
女人说要带着人来清算辜一贵,辜一贵吓得一个月没敢上街。
哪晓得这生了一副反骨头,恰好跟他老子反着来。辜学高学问一点也不高,真是孤负了这个好名字了。他是黉舍里最笨的一个孩子,一年级就连着读了四遍。孩子们都管他叫老油条。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是惦记取,那就有机遇。
不过这辜学高黑是斑点,身子骨结实,力量也大,不像他那矮墩墩的哥哥姐姐。一到早晨坐他们家门口,就跟门上贴的门神爷张飞一个样。
梅若雪蹲在前面挖棉花苗。辜一贵跟在前面把棉花苗往筐子里装。
“给你一个狗屁,你就晓得要钱。平时也不见你给我一分钱花呢。”翠儿是辜一贵小儿子辜学高的二女儿,她很恶感的瞪了辜一贵一眼,然后蹦蹦跳跳的跑回家去了。